“你是说,抚舟的皇族守护人,居然是菏泽枭离?”
距离抚舟皇宫那场惊心动魄的宴会,已经过去了三天,菏泽于延和谢皇后并没有合葬在抚舟皇陵,三公主明桑与水府公子的结亲带着某种必然,水府家主却讳莫如深。
“他本身就是皇族,怎么会是守护人,那不是意味着他根本无法登上帝位?”
苏无常有些不敢置信地再问了一遍,一旁摆弄着瓶瓶罐罐给自己上妆的南宫玉,一脸不在意地冲门外努努嘴。
“我之前也不知道啊,是我四哥说的,据说他是命定的皇族守护人,生下来便被选中落了印记,不然怎么会这么多年不死不老。”
“可是,我之前查到的,不是说云洲大6各国的守护人,都是十大高手之一吗?菏泽枭离从没出过抚舟,怎么可能有评判?”
“十三说的不完全对,他并不是一开始就是抚舟的守护人,而是二十年前,守护人的传承印记出现在了他身上,所以他要代替上一任守护人,镇守着抚舟。不然你们以为,以抚舟帝的性子,能容得下他活?”
南宫烈推门,看到南宫玉在上妆也不避讳,倒入寻常人家的兄妹般随意融洽。
“忍了那么多年,最后不惜以暴君亡国的代价,也要引菏泽枭离出来…..怕其实是为了让谢皇后见一眼,了她心愿吧!”
苏无常感叹一声,陷入沉默,她看不懂情字,只觉得误会和错爱,让好好的爱情变得狼狈而残忍,原本谁都没有错,但最后却成了什么都是错的。
在这场酝酿了多年的错误里,他们最终都一败涂地,除了多年前被传死讯的二公主—菏泽明飞。
她的出现,是强势而直接的,她以谢承明之子的身份,得到了抚舟帝和谢轻云过分的宠爱,但她要的不只是这些。
“菏泽明飞…..那个二公主还真是好手段,同是公主,差别咋这么大?”
南宫玉轻轻抹开脸上的胭脂,嫉妒的样子有几分可爱。
“恐怕人家让你假扮她,也是早知你身份,我总说人心险恶,你总不当回事,总要吃点亏才长记性!”
南宫烈自己倒了杯茶水,慢悠悠地喝着,如今没了桎梏,虽然仍旧在抚舟皇宫,却总觉得有几分自在的舒畅。
若不是他的母妃想念极了他,留在抚舟将局搅得更乱,也深得他意。
“好啦,四哥,知道了,知道了,你若是无事,不如让厨房多准备点我爱吃的,咱们好上路。”
南宫玉吐吐舌头,拿着一个银色绣纹的带,对着镜子比了一下,不耐烦地赶人。
“十三公主,麻烦你动作快点,我还要回水府接我们家小千阳呢!”
苏无常瞧着南宫玉一顿收拾打扮,颇有些兴致缺缺,确定了菏泽枭离不是师傅说的老朋友,就更加不想在这皇宫里继续待着了。
“马上,马上…..哎呦,我说苏无常,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啊~”
南宫玉一脸嫌弃,又比戴了一支珠花,仍旧不满意地放下。
“叫我魏渠……别瞎喊。”
苏无常睨了一眼,纠正到。
“哦,可是我不喜欢叫,还是叫你大苏得了….”
南宫玉自从知道了苏无常的真名,便有些沾沾自喜,毕竟南宫烈都不知道呢。
“好了没….又不是去见你相好的。”苏无常抽出腰间的匕,拿在手里把玩。
“指不定就见到中意的了,女为悦己者容你懂不懂,难道你这么大就没喜欢的男人?”
南宫玉终于选了一支羊脂玉的簪子,堪堪插在髻间,摸了摸自己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