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
宋川脑海中反复回旋的只有这个念头了,以至于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些失魂落魄的反应都迟钝了。何远非常理解地拍拍他的肩膀。
“我理解,太激动了嘛,中奖的人都这样,我们老家那块儿,还有人中奖之后直接激动死的呢,人之常情,人之常情啊。我理解,过两天兴奋劲下去了就好了。”
扈三娘一脸无语地看着何远,你那只眼睛看人家激动了,人家那是气得……
天香郡主目瞪口呆,李格非和李清秋也不由目瞪口呆,他们虽然在外面,但里面的情形却听的一清二楚。他们都做好了迎接最糟糕局面的思想准备了,没想到局面却发生了如此喜剧的转变。
“后生可畏啊!”
李格非不由地赞叹了一句,李清秋感觉也挺可畏的,刚才的情形简直太可畏了,这个小子这是在玩火,万幸,他玩赢了……
小珠儿挤的很辛苦,各处都是屁股和大长腿啊,更糟糕的是各种体味……一切只为救出何远,拼了!
可当她千辛万苦地从人群里钻出来的时候,不由睁大了眼睛。
不可思议!
她揉了揉自己的大眼睛。
没错!自己要拯救的那个拉驴的小书生,正一脸和蔼地拍着宋川的肩膀,神态亲密,态度和蔼友善。宋川则一动不动地“聆听”着他的教诲,没有针锋相对,没有剑拔弩张,一切和谐的不能再和谐了。
原谅她吧,她从后面看不到宋川呆滞涣散的眼神。
四下掌声雷动!
宋川终于从发蒙状态中回过神来,他虽然没听明白刚才何远在说什么,但看他现在笑的那个贱样就知道了,一准就是在得便宜卖乖。
栽了!
现在想起来,从自己出现的那一刻开始,这厮就在给自己下套,真是卑鄙之极!
他望着桌子上那一大堆东西,不由眼角抽了抽,这次丢人丢大了,竟然连老祖宗赏赐下来的宝玉都给弄没了……
“走!”
他铁青着脸,转身就走,多留一会,就多一份羞辱,丢不起这人啊。
何远很满意啊,望着一大堆的银锭和那几块玉佩,高兴的嘴都合不拢了。宋川那是宋川啊,简直就是送财童子!这些哥的院子有着落了!
不过,似乎此地不宜久留啊。
不义之财,见者有份啊。何远捧起一大捧碎银,不容分说地塞到了那些过来帮忙维持秩序的官差手里。
“几位兄弟忙乎了半天,辛苦了,一点小小的心意,不成敬意,请几位赏个脸,喝杯茶水。”
几位官差顿时就乐了,这小书生实在是太会来事了。装模作样地假意推辞了两句,便喜滋滋地塞到怀里,准备离开了。
何远是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待了,也不管其他人怎么看了,把东西一股脑地给划拉到箱子里,然后索性请了几位书生帮忙抬着,起身就要走人。围观的人群也开始逐渐散去。就在此时,外面忽然人喊马嘶,人群一阵大乱。
何远一惊,抬头看时,却见从不远处冲过一队官兵。为首之人,顶盔挂甲,手执长枪,骑着一头高头大马,口中呼喝连连,看那架势竟是奔自己这边方向来的。他不由心中一惊,不着痕迹地冲扈三娘打了个眼色,扈三娘会意,立刻不着痕迹地混到了人群之中。
这里是夫子庙,周围多的是身穿天青色长袍的读书人,虽然她个子稍微高了些,但如果不是刻意寻找,还真不太容易注意她。
马蹄之声急促,到了何远身前,马上之人猛然一勒马缰,战马嘶鸣一声,顿时人立而起,前蹄在何远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