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她做新娘的那天离她好远,她幻想过无数次和他的婚礼。
没想到,最后她要参加的……竟是他的葬礼,他除了拿死威胁她……
没有赌注能再留住她了,这一次,她不是他赌注里的棋子,她有自由的。
她推开他,小手紧紧的抵着透明窗,紧抿着唇瓣说道,“澈,我要离开你了。”
离开……
一年前她便离开了……失踪的彻底,回来了,不到两个月却和别的男人订婚。
甚至,向他发出了一份婚礼邀请函,日期是半年后的夏天在A国-京都。
临澈沉下脸,阴鸷的五官难看到了极致,怒吼道,“洛萌一……我不准你嫁给他,除非我死了……否则绝不可能……”
慕黎手段阴狠曾害死过他们的孩子,她又怎么能心安理得的嫁给他?
他说过,今后不会再逼迫她做任何一件事,倘若她一年后执意要嫁给慕黎,他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毁了那场婚礼。
“澈……你知道吗?”洛萌一睨着他毫不遮掩的脸色,小脸不由得苍白了几分,“你强迫我的时候……也是这样的生气。”
她忘不掉,那段时间……每一个白天黑夜她是怎么哭着求他的,忘不掉……奶糖是怎么被踩在脚下的,被他踹开。
她要嫁给慕黎了、他生气,她想试着体谅他……原谅他吸毒犯下的错,他却囚禁她……带给她痛不欲生的回忆。
她不能忘,也忘不掉,不止痛。
离开前,她唯一做不到的事情:停止不了一秒钟不爱他。
他的脸,在梦里任凭她怎么也挥不开,深刻到心半夜痛的无法呼吸。
蓦地,临澈推开窗子翻了进来,长臂牢牢的横在她腰间,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宝宝,对不起……”
她一僵,并未将他推开抬起了头,栗眸泛着一层薄薄的水雾,“回去吧,别再来了,他看见你在会不高兴的。”
临澈一震,一口重重咬在她的唇瓣上,手臂猛地收紧声音发颤的道,“洛萌一,你难道已经爱上他了?”
洛萌一吃痛的低呼了一声,牵住他的手走到那张粉色大床前,一脸娇羞地说道,“昨晚,我和他就是睡在这张床上,他知道我喜欢的是黑玫瑰——”
不是红玫瑰。
黑色的玫瑰花瓣卷到了被角,床单凌乱明显有人睡过的痕迹。
她在撒谎,床头只有一个枕头睡过向下凹起,她昨晚躺了不到半个小时。
在窗台站了一夜?
临澈蓝眸里闪过一丝什么,将她打横抱起丢在大床之上,随即倾身压下,指腹摩挲着她的唇瓣冷笑,“呵,乖女孩……你还是学不会对我说谎。”
“……”她微愣,皱起秀眉小手推了推他的肩膀,瞥了眼窗外不远处巡逻的保镖,“你再不走,我就喊保镖了……”
她想说的话……没有必要再亲口说,她不会再因为他的一时兴起,再投入他设好圈套的陷阱……她累了、怕了。
“唔……临澈……你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