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了萧逸的说法,“齐王来了,我们就得离开,否则东都就要看笑话了。”
“离开?”袁安和萧逸诧异地望着李风云,没有明白“离开”的意思。
“联盟撤离通济渠?”袁安迟疑着问道。
李风云毫不犹豫地点点头。
“暂时不能撤啊。”萧逸急切说道,“现在撤离对联盟来说是一场灾难。我们的掳掠所得远远不够,既支撑不了主力进入东都作战,亦无法支持大部队渡河北上,除非杨玄感把黎阳仓拱手送给我们,但这绝无可能,杨玄感如果没有黎阳仓,他拿什么控制联盟,让联盟为他所用?”
李风云摇摇手,叹了口气,“联盟的队伍太庞大,人太多了,仅靠掳掠通济渠远远不够,纯粹是饮鸠止渴,一旦豪帅们情急之下断绝了通济渠,那就完了,但现实情况远比我们的预计更为恶劣。韩相国举旗的时机非常好,正是通济渠危如累卵,人人惊恐之刻,两岸富豪百姓对未来极度悲观,必然铤而走险,估计应者云集,韩相国很快就会拉起一支庞大队伍,而这支队伍也要劫掠通济渠,情急之下也会断绝通济渠,所以接下来的形势极有可能失控,一旦联盟诸军和韩相国的义军将士为争夺通济渠上有限的物资而大打出手,结果可想而知。”
袁安和萧逸相视苦笑。
的确,因为东都迟迟不出兵,没有给通济渠造成巨大压力,没有给义军队伍造成生死危机,于是联盟的豪帅们肆无忌惮了,而韩相国和他的响应者们因为不需要联盟的保护,理所当然要与联盟抢夺通济渠上的物资,否则他们拿什么壮大?又如何在最短时间内形成战斗力?
“明公,目前形势下,各路豪帅都在通济渠上大显身手,一个个赚得盆满盂满,心花怒放,此刻你突然让他们撤,他们能撤?除非东都大军来了,有性命之危了,否则他们宁愿与你对着干,也不会吐出嘴里的肥肉。”
袁安不得不提醒李风云,恒公渎整军之后的联盟,与往昔的联盟完全不一样,实际上就是一盘散沙,那些河北豪帅加入联盟本来就另有目的,就是心不甘情不愿,眼前这种局面下,指望他们对李风云言听计从,纯粹痴人说梦。
李风云冷笑不语。
萧逸迟疑了片刻,问道,“明公,你有何计策?”
李风云手指铺在案几上的地图,“请孟海公配合,先在汴水以北吃掉李珉。”
鲁郡太守李珉正率军尾随联盟大本营追杀而来,虽然彭城留守董纯的军队跟在李珉的后面,但如果留在菏水一线的孟海公积极配合,由他牵制彭城官军,那么联盟的确有机会一口吃掉李珉。
吃掉李珉,既可以警告试图掌控通济渠局势的齐王,阻止他过早进入通济渠战场,以免东都政局向不利于己方的方向发展,同时也可以混乱东都对局势的判断,逼迫东都在通济渠形势愈发恶化的情况下出兵戡乱,另外此举同样能吸引东都的注意力,帮助杨玄感在黎阳举兵。而杨玄感看到齐王在李风云手上“吃瘪”,必然会意识到李风云的强硬和凶悍,到那一刻,当联盟大军做出主动撤离通济渠渡河北上,以不参加兵变来要挟他,甚至以主动攻击黎阳来威胁他时,他就不得不做出选择,要么与李风云反目成仇,要么用粮食来换取李风云的支持。
袁安和萧逸马上推测出了李风云的用意,暗自叫好。
“明公,如果在此期间,韩相国与我们交恶,甚至大打出手怎么办?”萧逸问道,“局势一乱,就算我们全歼了李珉,也未必能实现预定目标。”
李风云冷笑,大手一挥,“命令吕明星、郭明,立即换旗号,全部换成韩相国的旗号,在豫州境内烧杀掳掠,大开杀戒。”
袁安和萧逸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