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
“是何机密?”杨师道好奇地问道。
“一个与建昌公(李子雄)有关,一个与渔阳公(元弘嗣)有关。”杨恭仁眉头微皱,低声说出了圣主下诏拘捕李子雄和罢免元弘嗣之机密。
“拘捕李子雄?”杨师道非常吃惊,“圣主要对齐王下手?”
“不……”杨恭道若有所思,轻轻摇手,蓦然眼前一亮,脱口惊呼,“某知道了,越国公(杨玄感),肯定与越国公有关。某就一直疑惑,圣主为何要让越国公坐镇黎阳督办东征粮草,原来如此,原来这是圣主的一箭双雕之计,要一次性解决所有对手,一战定乾坤。大手笔,果然是圣主的风格,当今天下除了圣主谁能做出此等惊人谋划?”
“不要胡乱猜测。”杨恭仁厉声告诫道,“更不要轻率下结论。”
“建昌公、渔阳公与越国公关系密切,人所皆知。”杨恭道的情绪有些激动,对长兄的警告不以为然,“现在既然建昌公和渔阳公出事了,越国公又岂能幸免?不出意外的话,圣主的密诏可能已经到了黎阳,到了治书侍御史游元的手上。”说到这里杨恭道的神情突然紧张起来,语气也变得很急促,“阿兄,东都要出事了,要出大事了。越国公势力庞大,河洛乃至中原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一旦走投无路,铤而走险,举兵叛乱,则东都必失。”
杨续和杨师道也是恍然大悟,面露惊色。现在他们知道长兄杨恭仁为何要隐瞒这些秘密了,因为担心齐王和杨玄感联手叛乱,那个后果太可怕,中土都有可能崩裂,虽然目前从郕国公李浑那里得到的消息未必都是真的,而随着形势的变化,齐王的想法可能也会变化,未来的事依旧无法确定,但最起码杨恭仁看到了希望,有了希望就有了动力,就能积极行动起来,想方设法推动局势向自己所希望的方向发展。
杨恭道很快冷静下来,愤懑不平,“阿兄,如此说来,皇城那边的几个人对东都局势的走向一清二楚,他们担心局势失控,东都丢失,于是就合伙欺骗越王,给你挖了一个坑。”
“我们都不希望局势失控,都不想丢掉东都,更不想中土因此而崩裂,所以明知前面是一个坑,某也只能跳下去。”杨恭仁叹道,“某跳下去了,与他们荣辱与共了,反而有助于拯救这次危机。”
杨恭道连连摇头,“阿兄,你太自信了,以某看,东都的局势正在失控之中,而更严重的是,虎狼环伺,四面楚歌,你看看郕国公(李浑)的恣意妄为就知道了,如果东都城内的军政大员都像他一样居心叵测,或者根本就是两面三刀的敌人,你如何坚守东都?你守得住吗?”
杨续和杨师道深以为然,频频点头,支持杨恭道的意见。
“所以某需要更多的盟友,需要更多的帮助。”杨恭仁神情坚决,语气坚定,手指杨恭道说道,“你即刻带着某的书信赶赴荥阳,务必说服郇王(杨庆),在东都陷入危难之刻,请他竭尽全力给予支援,并坚守天堑防线,不惜代价把齐王阻御于荥阳境外。”
杨恭道忍不住苦笑出声,两手一摊,冲着杨恭仁大声问道,“阿兄,你知道齐王帐下有多少军队吗?”
杨恭仁眉头深皱,一言不发。
“阿兄,你应该知道,顺政公(董纯)以戡乱剿贼之名义,至今还滞留在齐王身边,而他麾下的徐州诸鹰扬也是人数众多。如果齐王要打东都,顺政公(董纯)就像郕公(李浑)一样,别无选择,唯有誓死追随。”杨恭道连连摇头,“武贲郎将费曜已率军返回东都,此刻荥阳还有多少军队?事实很清楚,他们根本阻挡不了齐王的进攻。”
“某现在只能寄希望齐王止步于天堑防线,止步于通济渠。”杨恭仁说道,“某相信齐王还没有失去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