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珍楞了一下。
低下头，看着被赵煦抓住的手。
赵煦见她看过来，像是被烫了一下似的，赶紧收回手。
“咳咳。”
他清了清嗓子，尴尬地避开她的视线，拿起桌上的水就喝。喝完之后，绷紧下巴，强装镇定。
“少爷。”
这时，云珍面上露出古怪，盯着他手里的茶杯，开口，“那杯茶水，好像是奴婢的……”
“什么……咳咳咳……”
话音落地，赵煦这一次，是真的咳嗽起来。
“您还好吧？”
云珍伸手想替他顺背。
可是，赵煦却警惕地躲开。
“我没事，没事。”
等他停下咳嗽，抬起头，耳尖微微泛红，眼睛也不敢跟她对视了。
“刚刚，这水，我……”
片刻后，在云珍的注视下，赵煦努力压下心里的急躁，开口想要解释。
“没关系。少爷不是不知情嘛。”云珍微笑道。
对于刚才赵煦的反应，云珍并没有多想。
因为，她并不知道赵煦对她的感情。
可是对于赵煦来说，跟她同饮一杯，就是间接接吻，意义自然不同。
……
现在已经挺晚了。
因为刚才的事，赵煦一直没静下来。
随后，简单地跟她约了时间，再聊赵允的事情后，便告辞离开。
云珍将他送到门口，再转身回到屋里。
回到屋子里后，她从柜子里抽出一张纸，坐在桌子前写了起来。
王府公子出事。
云珍现在纸上，写下这几个字。
紧跟着，又写了王妃、柳侧妃、苏侧妃、姬夫人、梅夫人，最后，又写上了沁夫人。
王府公子接连出事，最后都被定为意外。
可云珍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凶手，应该就在宁王的这些女人中间。
七年前，世子暴毙，嫌疑人是苏侧妃。
去年，二少爷出事，嫌疑人是王妃。
三少爷出事，嫌疑人是柳侧妃。
五少爷出事……
想到这里，云珍在五少爷的名字后面，打了个问号。
墨染说，五少爷的事，跟王妃无关。
那么，暂且把王妃排除。
柳侧妃呢？
柳侧妃那个时候，死咬着是王妃害死了她的儿子，应该也没时间去害五少爷……
可如果不是王妃，不是柳侧妃，那还有谁？
苏侧妃？
云珍暂时将她归为嫌疑人。
姬夫人无子，没有动机。
梅夫人生的是女儿，也没有动机。
沁夫人？
五少爷是她的儿子，她总不能害自己的儿子吧。
这么看起来，五少爷的事情，还真是苏侧妃的嫌疑最大。
……
想到这里，云珍下意识地咬住手指。
这些只是她的推测，想要下定论，还需要证据。
世子暴毙一事，时间太长，不好追查。
二少爷、三少爷出事地点在府外，她也不好追查。
倒是五少爷赵瑜出事的地方……
想到这里，云珍决定，明日先去五少爷出事的地方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