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药入口即化,不需要吞咽。
所以,宁王很快就有了变化。
云珍看着药/效开始发/作,正要走开。可就在这时,异变发生了。
宁王突然脸色发青,吐出一口鲜血。
“怎么会这样?”
云珍连忙朝流云白看去。
可是流云白脸上的表情,却出乎意料地平静。
他平静地看着她。
一瞬间,像是有雷电击中她的脑袋。
“你,你把我的药,换了……”
云珍张了张嘴,不敢相信地看着流云白。
流云白也没有否认,裂开嘴角,露出一抹/勾/人/心/魄的笑。
“你只是亲手将致/幻/的药喂进他的嘴里,哪里算得上什么真正的把柄?除非,你喂进他嘴里的是毒药!”流云白轻声道,“只有这样的把柄,才能让你有所忌惮。”
云珍看着流云白。
这一瞬间,她脑海里闪过好多种解决的办法。
她可以不承认;她可以趁鸦杀没反应过来,冲过去给流云白下毒;她可以……她可以想出很多种办法来隐瞒。可是唯独无法面对,将来赵煦的质问。
如果赵煦问她,有没有向他父王下过毒?
她能否认吗?
如果她说,她是被逼无奈,赵煦会相信她吗?
他们会相信,她作为毒手医仙的徒弟,会连手上的药是不是毒/药,都分不清楚吗?
云珍缓缓地闭上眼睛,只觉得背上发凉。
……
之后,流云白对宁王做了什么,云珍不知道。
她在房间外面待了半个时辰,鸦杀从里面出来,像是抗麻袋一样,又把她送回了宁王府。
鸦杀把她放在房间门口,就直接消失了。
云珍有些麻木地推开房门,还没来得及点燃烛台,就听到坛子滚地的声音。
屋子里,飘满了酒的香味。
借着月光,她看到原本被放在柜子旁的酒坛子,此刻已经滚在地上,里面的酒已经快没了,醉人的酒香从里面飘出来。而黑大人那略显肥胖的身体,正趴在坛子旁边,伸着舌/头/舔/着里面残留的酒。
它不知道喝了多久,现在估计醉了。
听到云珍开门,都没有反应。
看到这一幕,云珍想起今晚跟赵煦的约会。
她立刻转身,就要出去。
可是,还没有跨出门槛,就停下来,左手紧紧地抓住门栓。
去了,又有什么意义呢?
现在,只要想到赵煦,云珍就想起在吏部侍郎府里发生的那一幕,想到宁王在她面前口吐鲜血的样子。
她现在这个样子,根本就没办法像以前那样面对赵煦。
更何况,酒也没了,还怎么一起喝酒?
或许,这就是老天爷的意思吧。
云珍在窗前,坐了一夜。
……
同时,湖心小筑。
赵煦也在那里,等了她一夜。
从最开始的满怀希望,到不断地给自己打气,说服自己她会来,再到最后的心凉。
天快亮的时候,他才披着一身的凉意,回到他住的屋子。
回来之后,还没来得及坐下,碧鸢就匆匆赶过来。
刚才主院那边传来消息,说是宁王从半夜起就开始发烧发热,情况十分严重,娘娘让他赶紧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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