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
这时，旁边响起赵瑜的声音。
云珍回过神，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还捂在他的嘴巴上。
“五少爷，奴婢放开你后，你不要说话。”云珍压低声音，冲他小声道。
赵瑜似懂非懂地望着她。
云珍看着他，然后慢慢松开手。
赵瑜朝她眨了眨眼睛，没有闹起来。
云珍松了口气。
她刚刚松了口气，便听到假山下面，沁夫人呜咽了一声。
她抬起头，发现沁夫人正一脸痛苦地望着流云白，像是在哀求着什么。
由于害怕离得太近，被流云白察觉，所以云珍带着赵瑜躲的地方有些远。不过还是能看得出，此刻流云白和沁夫人的神情，都不太对劲。沁夫人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面对流云白的时候，多了几分谦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们什么时候走得这么近了？
这时，云珍突然想起去年宁王四十大寿的事。
当时，她带魏舒靖去花园逛逛。结果没想到，会在院子里撞见流云白。那个时候，流云白身边站的就是沁夫人。
流云白说，是自己不认识路，所以向沁夫人请教。
这个解释，也能说得过去。
两个人的神情都是那么自然，所以云珍也没有多想。
如今想来，那个时候流云白还是个外男。
一个外男跟王府的夫人走在一起，着实有些蹊跷。
而明明王府的其他女眷，都在王妃的院子里，接待前来的客人家属。偏偏沁夫人独自离开，还碰巧就遇到迷路的流云白？
……
对面，流云白又说了什么，沁夫人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不过，已经收起了之前那种痛苦、恳请的表情。
“你好好想想吧。”
最后，流云白说完这句，便转身离开了。
沁夫人失魂落魄地在原地站了会儿。
等她离开的时候，又变成以前那个温婉、低调的沁夫人。
直到假山下面的人都走光后，云珍才松了口气。
她跌坐在地上，只觉得心口有些闷得慌，像是隐约触摸到了某个巨大阴谋的边角，让她喘不过气来。
“啊？你，糖糖，糖糖！”
这时，蹲在她旁边的赵瑜指着她，喊了起来。
云珍低头一看，发现赵瑜先前送给她的“泥巴糖”，在她没察觉的时候，被她捏扁了。
“五少爷，别生气，奴婢帮你复原它。”
云珍收回心底那些繁杂的心绪，勉强在脸上维持着笑容，哄着赵瑜。
在赵瑜的注视下，她飞快地捏了个她那个世界的纸包着的糖果。捏好之后，放在赵瑜的手里。
“五少爷你看，是不是更好看了？”云珍哄道。
赵瑜拿起手里的“糖果”，看了看，然后朝她露出欢喜的笑容。
云珍看着他脸上的纯真无邪，心里忍不住叹了口气。
“五少爷，刚才沁夫人跟曦少爷见面的事情，我们都不要告诉别人好吗？”云珍道。
赵瑜现在的智力，就跟两三岁的孩童一样。有些事情说给他，他是能记住的。
赵瑜点了点头。
“我们来拉钩？”云珍伸出手指。
赵瑜也把手指伸出来。
拉完勾，云珍拍了拍身上的树叶，把赵瑜从地上拉起来。歪着脑袋，对他说道：“奴婢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