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到以前看过的鬼故事,说是人的肩膀上有一盏命灯,夜晚行走的时候如若听到有人呼唤,绝不能回头,因为一回头命灯就会熄灭,而人就会死掉。
这种情况下,安笙不知道为何会想到这样阴森恐怖的故事。
大约是……她还不想死吧!
“安笙……”
又是一声呼唤,紧接着,安笙的手被人用力拽了一下,然后,男人便出现在她面前。
灯光昏暗的楼梯口,男人的面庞一如既往的立体和深刻,只是往日里平静的眸子此刻慢慢都是惶恐和害怕,男人明明高大又强壮,偏偏眼底是藏都藏不住的脆弱。
他几乎本能地解释道:“安笙,我今晚找苏名雅谈的是取消婚约的事情,可最后竟然被设计了,她递过来的酒有问题,我的意识很快就不清醒,然后我被催眠了,但是,安笙,我们真的什么都没发生过。”
的确是什么都没发生,在苏名雅命令他亲吻她的时候,他听到了安笙那句“骁哥”,然后立马就回了魂。
一把推开了苏名雅,追了出来。
他真的,算是清白的吧,他只是脱了苏名雅的衣服,然后就没有了。
安笙听到这话,抬起头,望向他。
那眼神,冷冰冰的,没有丝毫温度。
旋即,她的唇角,勾勒出几许嘲讽的味道来。
被催眠了。
这借口,真是拙劣到不行啊!
她冷冷地呵斥道:“把你肮脏的手从我身上离开,我很恶心。”
一想到这只手摸过别的女人,一想到这个男人的唇亲过别的女人,一想到他压在别的女人身上做那么私密的事情……
安笙就快吐了。
是真的……太恶心了。
光想想就恶心得浑身的鸡皮疙瘩。
烈骁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安笙根本不相信他,她一点也不信他。
这么深的感情,她说放下就放下,没有半点拖泥带水。
烈骁的心给人捅了一刀似的疼,他死死抓住那只手,因为绝不肯放开,握得甚至有些用力,他甚至完全没了往日的平静,他变得焦躁不安了起来,他只好接着解释:“你看到了,我的衣服不是还好好的穿在身上么?我真的没碰她,就是……就是脱了她的衣服。可那也是因为被催眠了而已。我不喜欢她,我喜欢的是你啊!”
安笙轻轻地,就笑了开来,那笑声响彻在夜里的大海上,银铃般动听,却透着几许妖异诡谲:“呵呵呵,只是脱了她的衣服。”
烈骁也明白这样的解释何其苍白,他极其难受地呼出一口气,问道:“你要怎样才相信我?”
相信?
他也配提这俩字。
安笙也不笑了,她冰着绝美的面庞,呵斥道:“滚开!”
又是这样,不带任何回旋的余地的,破口大骂。
安笙的武断和决绝,让他一刹天堂,一刹地狱。
烈骁此刻就深处地狱之中,他无奈极了,只好一遍遍安抚她:“笙笙,别闹好么,我会难受的,我真的……真的只爱你,我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