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门而出的老怪,乍一看就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头儿,和给阎宁他们下套的那位查不了多少,但仔细一看,这老怪的眼中却透漏着一股高深莫测之意,且非常隐蔽。
如果不是在见到寒月带回这么一大帮人而一时惊讶,那一丝深藏在眼眸的神情,就连阎宁和阎弘都看不出来。
这老头……不简单呐。
阎宁和阎弘对视一眼,也并没有说破,能跟着寒月,至少能说明不是什么敌人。
不过,刚才老怪将他们几人说成是食物,还是让大家觉得有一丝不舒服,脑子里忍不住联想过去寒月一个弱女子扛着一个大麻袋,里头装着一个大活人,同样是站在他们现在的位置上,喊着老怪开门,然后生活烧水煮活人的样子……
“他们不是食物,是朋友。”
寒月自顾自地走进屋子里,一边向大家介绍道:“这位老怪是我的随从,我刚入放逐之地的时候,是他救了我,但老怪也受了伤,腿脚不方便。”
阎宁低头看去,老怪的脚踝被脏兮兮的白布包裹着,但从包裹的形象也能够依稀看出,老怪的脚踝似乎被什么东西咬掉了半个。
老怪一只手撑着拐杖,确实腿脚不方便。
老怪在救了寒月以后,寒月并没有恩将仇报,而是将老怪收做随从,从此以后便与他相依为命,为了能够住在放逐之城,寒月每次都需要把老怪的份儿也抓回来。
不过这一次他们没有食物可以上交给穿山王了。
“朋友啊……”
老怪侧过身,让阎宁几人也走进小屋,用一种近乎迷茫的语气说道:“这个词好陌生,是什么意思来着?”
在放逐之地,很难有值得信任的人,若不是看老怪腿脚不便,说不定寒月还真的未必会把他留在身边,倒不是因为不想报恩,而是因为寒月不能确定老怪会不会有一天忽然反咬他一口。
毕竟,当初老怪救寒月的眼神,让她有一种老虎争食的感觉……
寒月的住处要比老头儿的好一些,客厅的角落有一床被褥,应该是老怪的休息的地方,右侧有一个卧室,就是寒月的房间了,寒月喝了一口老怪递过来的水,然后眼神在阎宁几人当中犹豫了一下,最后对郤峰说道:“你跟我进来一下。”
“我?”郤峰指着自己鼻子,有些不敢相信。
寒月点点头,走进了房间,阎宁笑着推了郤峰一把,郤峰满脸不好意思地跟了进去。
走进寒月的房间,一股淡淡的香味钻进郤峰的鼻子里,郤峰还是第一次走进女生的闺房,一时间满脸通红,站在角落不敢说话。
“把门关了。”
寒月说完,直接将自己的外衣脱下,露出光洁的肩膀,平坦的小腹,郤峰连忙闭上眼睛:“寒月小姐,你……”
寒月趁机整理了一下裹、、胸,女生在外作战,胸前的玩意儿反而成了累赘,所以寒月每次都要忍痛憋气用布条固定自己,一出去便是十几天,现在总算能缓口气了。
“过来。”
寒月的声音有些颤抖,可以听得出来她其实也有几分紧张。
郤峰将眼睛撑开一条线,看到寒月缓缓转过身,她的背上有一道一指长的伤口,伤口周围已经化脓,看起来触目惊心。
“这是怎么回事?”郤峰惊道。
“被那老头儿弄的,”寒月随手将一瓶药粉抛给郤峰,“帮我上药。”
……
和阎宁相比,寒月觉得郤峰要顺眼得多。
屋子里不时传来寒月的哼哼声,让阎宁几人浮想翩翩,喵大宝露出你懂我懂大家懂的猥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