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上一觉。
却徒然地望着从天心瓦透明玻璃上斜照进卧室来的月光,脑子里全是潘虹嫂子那桃花盛开的目光,似乎潘虹嫂子正望着他羞涩地笑着。
林智骁躺在床上,目光透过天心窗玻璃,望着半轮皎洁的月轮儿,暗暗心想:“月亮表面上那棵生长了亿万年的大榕树下,嫦娥是否还跟神话传说中那样,用悔怨期艾的目光,恒久地向人间投来永远的眷念,寻找着曾经属于她的射日英雄后羿?”
嘴角泛起一缕苦笑,林智骁心道:“潘虹嫂子纵然是奔月的嫦娥,我也不是她射日的英雄。刚才的经历,只是我人生漫长轨迹中,匆匆与潘虹嫂子人生轨迹交汇时的一个交点而已,今后与潘虹嫂子绝无再交集的可能性存在了。”
突然,林智骁听到屋后草丛中传来秋虫拉长了音调的“切切切”叫声,似乎连秋虫都在不屑于林智骁的想法,正在一个劲地嘲笑着林智骁的绝无交集论。
想着想着,潘虹嫂子给她怀中婴儿哺乳时,婴儿小嘴巴那一张一闭吸着妈妈乳汁时的情景,又一次浮现在林智骁的眼帘。
那么的鼓胀!
淡淡的乳汁香就跟又飘逸在鼻端,让林智骁的心又向往起来。
痴痴地望着天心瓦斜上方的月亮,林智骁的双唇不时呶起,似乎正在吸潘虹嫂子心口鼓胀里的乳汁。
林智骁吧唧着嘴巴想象着,那吸进自己嘴里的乳汁,定然滑爽香甜,比商店里盒装的牛奶不知香甜了几百倍!
对于男人来说,女人是酒。
温柔的女人如同葡萄红酒,诱使着男人在她醇香柔和的味道中慢慢醉去。
性烈的女人似高度白酒,使得男人带着深深的畏惧向往着,可以喝到时怕喝醉不敢喝,喝不上时又不时干想着。
潘虹嫂子就是性烈的白酒,烈得让林智骁唯恐避之不及,像躲瘟疫般逃出她的家门,逃下山岭来。
此时,再也不是在潘虹嫂子的家里,更不在潘虹嫂子的床板上,林智骁心里却一个劲地想着潘虹嫂子,回味着潘虹嫂子的手捏的感觉,回味着潘虹嫂子给他的身心所带来的强烈震撼。
甚至,林智骁思念起潘虹嫂子手中的缝衣针尖,扎进他肉里所带来的疼痛感受。
潘虹嫂子那春意盎然的妩媚目光,恰似一道电流通过林智骁的全身神经末梢,让他的身心不由痉挛一下,狠狠地抽好一阵。
就在这一阵痉挛引起的抽动中,林智骁似乎看到潘虹嫂子的衣衫正一件件地从她身上滑落,一具活色生香的女人身体呈现在他的目光下。
潘虹嫂子那双眼蕴色的目光,似乎投在林智骁的身体上,似乎正伸手过来轻轻地捏住。
林智骁微闭着双眼,享受着潘虹嫂子的手带来的快意,那种飘浮在似有似无、虚无飘缈云海中的快意感觉。
突然,一阵如山洪咆哮的感觉从林智骁的身体深处涌出,让他不禁叫出声来。
待急促的呼吸渐渐恢复正常些,林智骁这才惊悚地发觉,他的右手湿漉漉的。
顿时一跃而起拉亮电灯,急急瞅向那洪水泛滥成灾的地方,不由长长地叹了口气,一抹苦笑噙在嘴角眉间,不得不爬起身来去取手纸。
直睡到中午时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林智骁从酣睡中惊醒。
睡眼惺忪地伸手揉着眼皮,林智骁下床趿着拖鞋到去开大门,嘴里慵懒地问:“谁呀?”
“慕容医生,我弟弟的烧退了,我妈说真的感谢你,让我将这篮山药送来给慕容医生。”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见林智骁从大门里探出身来,笑容可掬地将一篮子的山药送到林智骁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