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婶婆不回答郑丽珠的话,反而望着温剑雄的眼睛问:“温剑雄,如果你儿子不见了,你又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你是先急着去找儿子呢,更是先进馆子吃点心?”
八婶婆的用意,温剑雄一下子就领会到了,微笑着回答道:“当然是先去找儿子了!”
八婶婆并不说对与不对,紧接着问:“如果你知道儿子在汪希家里玩,你又饿急了,是先去找儿子还是先去填饱肚子?”
温剑雄心领意会地回答:“儿子在汪希这里,我当然不用去找了,饿坏了就先填饱肚子再说了。”
八婶婆撇了撇嘴,两个巴掌连拍几下才向温剑雄摊开,问:“这不就结了么?”
郑丽珠故意装着糊涂:“八婶婆,什么这不就结了呀?”
八婶婆见郑丽珠没听明白,叹了口气道:“我说郑丽珠嫂啊,你还不明白么?那不是人的老九定然知道温德在那里,还知道温德定然没能回洞房来了,他才敢进温德的洞房,强奸温德的新娘。这下你们明白了吧?”
郑丽珠装出仍然不明白的样子,睁着一对疑惑不解的眼睛望着八婶婆,问:“九叔公怎么就能断定温德回不来了呢?纵然温德喝醉了酒钻到什么地方睡去了,不也有酒醒的时候么?再说了,九婶婆不也在家吗,九叔公怎么就敢进温德的新房强奸黄雪芬嫂子呢?”
八婶婆听郑丽珠提起九婶婆来,顿时叹了口气,不停地摇头,连声道:“你们别提那可怜又没用的九婶婆了!九婶婆在家里那可只能算一个不用给薪水的佣人,老九干什么,她哪里敢吭声呢?她这人也够可怜的,忍了一辈子,终也没得好死法,还连累了她儿子温德的性命。”
三人一听八婶婆这话,同声惊呼起来:“啊?!!”
八婶婆朝三人翻了一阵白眼,才愤愤然道:“你们啊什么啊呀?都是她的纵容与忍让,才使得老九越来越没人性,最终害死了温德,害死了她自己!”
温剑雄一脸惧色地望着八婶婆,问:“八婶婆,这话到底怎么讲的呀?”
这问题关乎九叔公的性命,八婶婆本不该如此轻率地就说了出来,但此刻她喝下的那些酒给她壮了不少胆色,用一副毫不在乎的神情瞅着温剑雄道:“本来,我还没有发现温德不是逃走的。但在温德新婚后的两三天后,我发现我家里连一只苍蝇都不见了,心里还以为自己家卫生做得好呢!结果,结果怎么样,你们猜猜看!”
多年的媒婆生涯,让八婶婆很好地掌握了在关键的节点上卡住话头,好吊起听众的胃口。此时虽说醉意已经七八分了,但长期养成的习惯,不经意间还是很好地表现了出来。
温剑雄为了求取真相,不得不以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急切地问:“八婶婆,到底怎么样了呀?”
八婶婆瞅着三人急的样子,心里就觉得过瘾,巴眨着眼皮道:“那天,我正要出门去保媒,却见九姆在她家门口喂鸡,一脸哭丧的样子,眼角的泪痕还没擦干呢!我心一软,就走到她身边问她怎么了,九姆叹了口气,眼泪立马掉了下来。恰在这时,我听到死老九在他家里咳嗽了一声,九姆立即面带惊惧之色,抹一把眼泪,也不说话,转身就进大门了。我觉得奇怪,不由往她家里望了一眼,虽说没看到什么,却发现她家里的苍蝇特别的多,嗡嗡嗡的乱飞着,左厢房的屋檐瓦片上、门窗上,房板上还停了特别多的苍蝇。当时,我心里虽然觉得很奇怪,却赶跑保媒去了。”
温剑雄故意道:“九叔公家刚办过婚宴,苍蝇当然都跑到他家去了,这并不奇怪嘛!”
八婶婆频频点头道:“是呀,当时我也是这样想的。可那天傍晚,我回家后一细想,咦,这不对头呀!”
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