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家……家父……”这两个字顿时让这老板呆在了那里,“怎……怎么可能,难道说……难道说你是……夏宫主!”
尽管老板这最后“夏宫主”三个字说得很是轻声,但对于鸿烈来说当真有着一种莫大的讽刺。他苦笑了一声,故意道:“我的名字叫鸿烈,不叫宫主。”
“啊!那就是了!”就看这老板“噗通”一声拜倒在地,冲着鸿烈连连磕头。
“你疯了!还没弄清楚……”
“你住口!还不过来一起!”
此刻,店门口已经聚拢了不少人,探着脑袋往店里张望。鸿烈原本就不想让人认出自己,所以离开镜湖的时候戴着顶帽子,到了酒店阴头底才拿了下来,这会儿他赶忙又将帽子给戴上。
老板似乎看出了鸿烈的心思,急忙拉着他向里屋走,一边走一边说:“宫主安心,里屋没人!”同时冲老板娘使了个眼色,示意她收拾残局。
两人来到里屋,外头已经听不见熙熙攘攘的声音。那老板关上门,仔仔细细查了好几遍后又一次跪倒在鸿烈面前道:“夏宫主,请受在下一拜!”
“你认错人了吧?”鸿烈越发惴惴不安,毕竟此人如果真是认得自己的父亲那就没理由不知道自己的哥哥,倘若他是哥哥安排在这里的眼线那就真坏了。
“宫主请安心,这里不会有人偷听,只有你我两人。”
“老板你怎么称呼?”
“在下姓石,家里行三,你管我叫石老三就行。不过在下的名字无足轻重,宫主你无须记得。”
“我父亲与你……祖上难道是世交么?”
“这事难怪宫主大人不记得,那个时候大人你还很年幼。”
“是么?究竟是什么事?说给我听听,我也挺想多知道一点关于父亲的事情。”
“其实这件事我知道的也很有限,毕竟是祖祖辈辈口口相传,我就挑重点的来说。令尊夏永尊夏公,乃是在下祖辈的救命恩人。当年就是在东面的那条江上,夏公将我的祖上从激流里救了起来,可是夏公他……他却没能再回来……”
鸿烈闻言颇是露出了伤感的神情:“我的确一点印象都没有。”
“嗯,后来我的祖上为了报答恩公,就不断在私底下接济令堂。大概半年后,你和你兄长就被令师带去了天界。临走前,令师根据我家祖上的描述,将令尊的模样画了下来,如今看着,宫主真与令尊一模一样!”
“那我娘亲她后来……”尽管鸿烈明白此时此刻自己的母亲必定已经仙逝,但他还是很想知道自己和哥哥去了天界以后母亲的境况。
“令堂她真是一个贞洁的妇人,你和你哥哥走后她独自一人过着很清贫的生活,后来据说活到了高寿无疾而终的。”
“苦了娘亲了……”鸿烈闻言很是伤感,“对了!老板,能不能让我看看家父的模样?”
“当然是可以!宫主随我来!”
说罢石老三蹑手蹑脚打开了屋门,带着鸿烈从后门出去,就在隔壁有一间祠堂,里头香烟缭绕,牌位林立。
“就是这一幅!”石老三指了指挂在左手的第一幅画,“这就是令尊夏永尊夏公。”
鸿烈凝视着这张有些年头的画像,有一股熟悉的情绪从心底里升起,不知不觉眼眶竟然湿了。
“父亲……”他喃喃道,“咦?这一张画的是谁?为什么看着这样眼熟?”
鸿烈指着他父亲正对面墙上的一幅画像道。
“夏宫主觉得眼熟并不奇怪,”石老三仿佛对鸿烈能认出这幅画感到很自豪,“此人算起来也是我的好几代的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