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的外袍都翻找了个遍都没找到她的镯子!
我去!
不会带去净房了吧。
容九月有些后悔了,那镯子毕竟是前身的父亲留下来的,若真拿不回来,她会愧疚的。
净房内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她踮起脚尖悄声走到净房外,小心翼翼的撩开净房厚重的帘子,一股淡淡的香气夹杂着湿润的水汽扑面而来。
水汽蒸腾,容九月只隐约看见权胤坐在水桶里,而他脱下来的衣服就放在水桶旁边的屏风上面。
她目光锁定在一个明黄色的荷包上面。
刚才,镯子好像被他放进了荷包里。
容九月深吸一口气,猫着腰悄悄的潜了进去。
屏风两面,一面向着沐浴的水桶,一面向着门口的方向。
容九月潜伏到屏风的另一面,伸手去拿那个荷包。
擦!
差一点,就差一点点了。
容九月偷得太投入,以至于完全忽略了另一边的响动。
“容昭仪,你在做什么?”
吓!
容九月感觉背脊一阵寒意,明明是温度偏高的净房,却觉得冷飕飕的。
她讪笑的回头,正好对上权胤那双漆黑的眸。
“皇上洗好了,臣妾还说要不要进来给皇上搓个背什么的。”
权胤冷笑一声,伸手拿过那个荷包走了出去。
容九月看着他手上的荷包咬牙,刚才差点就拿到了!
“过来,给朕擦头发。”
容九月认命的拿过绸布上前擦拭着权胤乌黑浓密的长发。
他的头发真的很好,不仅黑亮,还香软。
“去沐浴吧。”
头发擦至半干,权胤起身走到书桌前坐下,随手拿起一本书翻开起来。
容九月遗憾的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荷包,转身进了净房。
洗干净出来时权胤已经在床上躺下,容九月只能认命的从柜子里拿出被子铺在软塌上。
将烛火吹灭,躺在连翻身都困难的软塌上,脑海里突然闪过前身爹娘的模样。
在前身的记忆力,她的母亲是一个如水的女人,父亲风流倜傥,走在街上都会受到无数人的瞩目。
哎,真是见了鬼了,这样一对美人怎么就生出一个胖子!
还有昨天容重天给她诊脉又是什么意思,她反复给自己看了好几次,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难道是她医术还不够,所以看不出来?
权胤躺在床上,听着软塌那边长吁短叹的,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伸手轻轻摸向放在枕边的木镯子,拿起来放在鼻尖,疲惫的神经瞬间放松下来。
夜渐深,屋内两人呼吸也渐渐变得平稳。
“容昭仪,起来。”
容九月睡得迷迷糊糊,感觉身下的床剧烈的摇晃着。
她不满的咕哝一声,翻个身打算继续睡,可下一秒,身上蓦地一凉,让她不得不睁开眼睛。
刚想骂人,抬眼就看见穿着一身明黄色中衣站在她跟前的权胤。
容九月看了看窗外,天刚翻起鱼肚白,都还没亮全呢!
“皇上,大清早的是要臣妾给你拿夜壶吗?”
“……”
权胤额前青筋跳了跳,他有时候真的很想把这个女人的脑子撬开,看看她一天都在想些什么!
“起来,伺候朕洗漱更衣。”冷硬的口气不容置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