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彭春燕便把自己回家的事说了一遍,彭桦水失踪了一段时间,如今突然跑回来,还带着几个形迹可疑的人。他们会不会就是典狱正追捕的几个鸦片贩呢?
徐茂先听到这个消息,又确认了一次。
“你确定他们是五个人?而且说带着外地口音,还有三个人是黝黑皮肤,额骨很高的外地人?”
“嗯!”彭春燕点点头,道:“这几个人看起来很凶,还有一个色迷迷的,看上去就不怀好意。”
这个消息很重要,徐茂先立刻发了个笺条:“叶州卿,发现重要线索。”
叶咏莉刚刚回到家里,候富民正在喝茶,他今天心情大好,因为升官了,正等着老婆回来庆祝。
看到叶咏莉回来,便立刻起身去接包,另一只手抱住了她的腰,发出夫妻之间的暗示。
谁想叶咏莉这时候接到了招呼,忙着一把推开了候富民,回复道:“知道了,我马上集合。”
收了笺条,叶咏莉瞪了候富民一眼,满有责备之意。“人命关天,你还有心思想着乱七八糟的。”
候富民脸色马上拉了下来,今天这不好好的,想跟她庆祝一下嘛,弄了个灰头土脸的。在叶咏莉面前,候富民永远有种抬不起头的感觉。
娘子太强势了,在外面风光无限,男人的光辉完全淹没在她的光茫之下。而且叶咏莉长得也不错,候富民心里越发有些不踏实。
虽然儿子都十五六岁了,但是女人四十红杏出墙的事也不少见。
“有紧急公务,你先睡!不用等我。”叶咏莉匆匆出了门,候富民坐在那里,看着老婆俏丽的官服下,依然保持得不错的身材,心里升起一股莫名的醋意。
七辆囚车,四十多名捕快全体待命,叶咏莉匆匆赶来,正准备出发的时候,一辆米黄色的花格马车开过来,徐茂先朝她喊了句:“上来!”
叶咏莉二话不说,钻进了徐茂先的车里,后面的囚车跟上,一路浩浩荡荡,向城外的太平村杀去。
呼呼——
囚车的轱辘声,让这个黑色的夜晚里,凭添了几丝令人不安的气息。出了城门之后,天空漆黑一片,在彭春燕的指认下,车队一路向太平村靠近。
来来去去的夜市街中,突然惊现这么多囚车,很多行人和马夫疑惑不已,哪里又发大案子了?
太平村里,几个鸦片贩正在打牌。
外号石头的年轻人带着阿郎,两个人从村庄里出来,刚刚走到路口,阿郎跑到一家摊子要了一包烟丝,还有两包槟榔。
石头站在路边观望,突然听到前面车轮声大作,石头本能地反应过来,匆匆叫了阿郎,两个人躲到暗处。
囚车呼啸而来,发出慑人的阵势。
很快就拐了个弯,朝太平村子里杀了进去。
一辆,二辆,三辆……石头拉着阿郎躲在边上,心里默数了一下。整整八辆车!
囚车里隐约可见那些磨刀霍霍的捕快,阿郎突然用岭南话叫了一声。“不好!快通知老大。”
“老大,有捕快来了!”一个笺条发过去,正在打牌的几个人立刻扔了牌,其中一个黝黑的家伙,掏出一把火铳,对着彭桦水骂了一句:“你这个丧门星!”
“砰——”
一火铳弹打在彭桦水的腿上,彭桦水立刻就跌坐在地上,痛得他如鬼魅般的惨叫。
老太婆从屋里出来。“桦水,桦水,你们这些天杀的——”
“去死!”另一个黝黑的鹰眼汉子,一脚踹过去。老婆婆立刻飞了出去,重重地撞在茶柜上。头一歪,后脑淌出一丝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