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秉奇算是彻底栽了,平时在后堂里意指气使的,都是他对人家指手划脚,今天凭白无故被人打了一顿。
而且这些人毫不讲理,往死里打,下手很重,黄秉奇痛得一阵哭爹喊娘,趴在地上一个劲地求饶。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我给银子,给银子还不行吗?”
卢本强哼了一声,道:“早说不就完了吗?”
几个兄弟退下去,黄秉奇就坐在地上,一脸沮丧。“你们说,要多少银子,我给!”
卢本强冷笑了一声,道:“你有多少啊?”
黄秉奇坐起来,道:“我把身上的银子,全部给你们行了!”
黄秉奇的衣服里有个包,包里装了大概有五千两银票,他把这些银票掏出来,放在卢本强面前。
卢本强不屑地看了眼,道:“打发叫花子啊?我表弟的传家宝价值连城,五千两糊弄鬼啊!”
黄秉奇看着这些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来路,但他肯定这些人不是滇南本地的,估摸着是一些专门搞仙人跳的家伙。
换了平时,自己倒也不怕,但是目下就算是有捕快经过,他也不敢报官啊。
但他毕竟是混过官场的人,听了卢本强的话,他只能壮起胆子道:“你们不要太过份了,我根本就没有碰过什么传家宝,如果你们再欺人太甚,大不了我报官!”
“哈哈-----”
卢本强突然大笑起来:“你报官啊!告诉你,老子在这个地方混了这么久,还从来没有怕过谁!”
黄秉奇见吓不倒这些人,便在心里打鼓。
报官的事,万万不可,尽管他在这个州城里有熟人,而且是刑部的,但是这个时候,他哪里敢跟人家打招呼?
一个落魄的逃犯,别说人家不会收留自己,就算是人家肯,自己也未必敢上门,偏偏这个时候,卢本强的一个兄弟,在房间的床头柜里,找到了黄秉奇一个大包袱。
“大哥,好家伙!”他扯开包一看,这里至少有二三十万两银票,看到这些几个人就哈哈大笑起来,发财了!今天杀了头大黑猪啊!
黄秉奇急了:“喂——不要动我的银票!”
话完还说完,结果被人一脚踢倒在地上。
“去你的吧!”
有人把包抢过来,将包里的衣服扔得七零八落的,交到卢本强眼前,卢本强看了眼,满意地笑了笑,道:“好,走!”
今天收获不错,足足三十万两银票。
黄秉奇气得浑身发抖,眼睁睁地看着这些人将包拿走,头一次有种欲哭无泪绝望。
这群畜生-----!
卢本强带着自己的人扬场而去,黄秉奇呆坐在地上,一阵气愤不已,偏偏一种无可奈何的绝望,让他感到无能为力。
权力,永远是男人不能丢下的宝物。
如今失去了权力,黄秉奇觉得自己就像个死人,他只能像一个老百姓那样,任人宰割。
身居高位,不懂民情,黄秉奇为政多年,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有这么狼狈的一天。他站起来,正要收拾东西准备离开,一个蒙着面纱的男子走进来。
“你的车子必须马上换掉,赶快离开这里。”对方声音嘶哑,黄秉奇怀疑他用的是假音。
黄秉奇看着他,又恢复了冷静,道:“你是谁?”
没想到对方鼻孔里发出一声冷笑,道:“成王败寇,黄秉奇,你不配问我的姓名,马上离开,否则你后悔莫及。”
黄秉奇看了来人一眼,匆匆出门了。
客栈对面的暗巷,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