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是相公,一面是老娘,唐凤菱就在心里想,这下该怎么办?老娘病得越来越重了,商行没人打理,大坏蛋远在大明,自己到底该怎么办?
唐凤菱急死了,使劲喊了一句,这一喊,唐凤菱就醒了。
房间里空荡荡的,若大的一张床,只有自己一人。
小天宇这几天跟婆婆睡,她就穿着纱裙爬起来,看着这繁华域外下的午夜。
叶卡捷琳堡的夜晚,热闹非凡。
这座被世人称之为不夜之城的地方,既使在这深夜里,依然努力地展示她的美丽。
西方的州城跟西方的女人一样豪迈,七彩斑斓的光亮,纵横交错,平添了几许夜的魅力。
唐凤菱倒了一杯水,平静地坐在落地式琉璃窗前。脑海里全是刚才梦里的影子,醉得不省人事的大坏蛋,病床上的娘亲……
这些稀奇古怪的画面,交织在一起,亲情,爱情,摆在唐凤菱面前是如此艰难的选择。
三年之约,在这三年里,大坏蛋能从化州那个谜局中走出来吗?
三年之后,自己又能否真正掌控整个商行?
三年,一个美丽的承诺。
唐凤菱望着夜空,越发坚定了自己的决定,不自觉的开始写笺条。
正值中午,徐茂先就躺在后堂的小休息室里。
“娘的身体应该没什么大碍,你不用担心。小乖也很好,现在娘在这里,我们比在大明还过得安逸......”
徐茂先的心情也比较凝重,那是经过几个晚上激励的思想斗争之后,所发生的改变。
过了一会,他才缓缓回道:“谢谢你,凤菱!你的宽容和理解,给了我很多启示,也许我做不好一个好丈夫,但绝对是一个合格的爹,看在小乖的份上,一起努力!”
一日之后,徐茂先收到回信。
唐凤菱些道:“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在,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只希望娘的身体能尽快好起来,不要留下遗憾,有婆婆在,你就不用过来了,我爹已经回去了,来去匆匆。”
唐柯在沙俄国,只留了四天,便匆匆回大明了。
他现在的身份,哪容得他在域外如此潇洒?而且又是前妻,这身份有点尴尬。
收了笺条,徐茂先在想,这次凤菱给自己最后的机会,一定要抓住。
下午,范斌从縣城赶回来,跟徐茂先做了半个多时辰的呈报。
自从兼任这个退赃账头主事以来,范斌一改以前懒散的作风,马不停蹄,跑遍了化州城下豁的所有二十四个縣城。
从下面报上来的情况中,筛选出六十多处符合这次拨款要求的善堂地点,然后又率人,一个点一个点的筛查,记录,走访。
经过一个多月的折腾,终于整理出了手中第一手情况,因此范斌立刻赶回知州衙给徐茂先呈报。
再次看到范斌的时候,原本还算比较白的范斌,被太阳晒得黑乎乎的。
听人说,为了加快公务进展,完成徐大人嘱托的任务,范斌为此还中了两回暑。
徐茂先没有去分析这话里的真假,但是范斌黑了的确是事实。而且他们带回来的东西,都能清晰地反应了当时当地的十几情况。
看着这些贫苦大众的生活,徐茂先有几分激动,他给范斌发了烟丝,道:“辛苦了!把呈报交给华正,让他再核对一下,明天的堂议上正式讨论这个问题,你先回去休息吧!”
面对徐大人的关心,范斌心里很高兴,至少自己这一个月以来所有的努力没有白费。
他主动道:“事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