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黎山知道,商行倒闭是小事,但是邵家将失去一个庞大的财源支持,邵黎山顿时陷入了左右为难的境地。
接下为的时间,邵氏商行因为重大事件,没有出货停牌了三天。
双方都陷入了焦灼状态,其中邵黎山最为郁闷,如果邵氏商行加大力度,把货价和贷票的价值拉上来,对方势必会趁机解套,然后一走了之,剩下的包袱就留给了自己。
如果自己不主动作为,这些户头购入的贷票已经接近了邵氏商行近五成的干股。只要他们随便拉上一个大点的股东,就可以将自己这大掌柜架空。
邵黎山本人手里的干股只有三成多一点,因此他也不敢掉以轻心。
邵氏商行不只是邵家的一个财团,也是邵黎山二十年来的心血,他不想输掉这场商战。
邵黎山手上还有后招,但却始终没有出手,迟迟按兵不动,他也不敢动,真的怕了。
又是七天后的夜里,徐茂先发了笺条给二叔,问了商界的行情。
二叔的表现也不乐观:“真没想到,邵黎山这只老狐狸还真沉得住气。据可靠消息,他已经从淮南和京城几大商行,还有某位藩王的手里,筹到了不下五十亿两白银,但是他迟迟不肯出手,真搞不懂他想干嘛?”
“要不是前段时间,某一位神秘的散户突然出手,吃了他的小半江山,估计他还会继续玩破釜沉舟这一套。不过你放心,我想这几天晚上,应该是他邵黎山最痛苦的回忆,再过几日就有结果了,他不可能放弃邵氏商行,唯一的办法就是死扛到底。”
徐茂先长出一口气,回复道:“有二叔压阵脚,我就高枕无忧了。”
二叔看着笺条笑骂了一句。
“这臭小子,要不是你搞这到大动静,现在早赚得盆满钵满了,何苦提心吊胆过日子?”
接下来的笺条是次日清晨,二叔语重心长地写道:“有些时候,胃口不要太大,信心不可膨胀,要脚踏实地走完每一步。但事情弄到这地步,这么多人被你拖下水,相信他们也不甘示弱,必定会掀起一股救市狂潮,如果再过几****邵黎山还不出手的话,我们就得想法办将他一军了。”
叔侄两商量了好几天,徐茂先又发笺条给常婉儿,要她多收集一些关于邵氏商行的信息。
常婉儿笑笑道:“是不是这个时候,你希望看到一些邵氏商行利好的消息出世,然后养肥了,让你们宰掉吃肉?”
常婉儿这丫头真的冰雪聪慧,什么事都瞒不过她。经过前段时间通文的轮番刊载,邵氏商行的确受到很大的打击。
不光是贷票缩水,连其他货物也受到很大的阻力,虽然遭到调查的结果,并不是邵氏商行本身的原因,但是已经给它带来了负面影响,凤先商行也因此成功买到了大批低价的贷票。
徐茂先没想到,常鹤扬这个时候也会出来,常鹤扬可能从常婉儿那里得到消息,就直接来到州令衙门。
“行啊!你小子真不是一般人,玩这么大的局,也不叫上我,好歹我现在也是你未来的妹夫子呀?”
“如此说,你有什么好法子?”
徐茂先见后堂的门是关上的,便和常鹤扬商量起此事。
常鹤扬也不藏着掖着,直言邵氏商行中,有几个老鬼跟他关系不错,他自己手上也有一点邵氏商行的贷票,要不干脆将邵黎山一锅端了算了,把他赶出邵氏商行!
“你小子够毒!”徐茂先万万没想到,常鹤扬居然有邵氏商行的贷票,他就问道:“这事你能有几成把握?”
常鹤扬笑道:“如果你有本事,将那几个神秘的散户搞定,我就能搞到起码一成的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