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三个司仪迫于无奈,强装欢笑与他们各喝了一杯,蒋碧菡就不干了。她也不说自己不喝,只是推辞,说自己酒量不继,不能再喝下去了。
而四个大男人的目的正是如此,就是要你喝不下去了再继续喝,然后等你喝醉后,他们就有戏了。
男人的心思大都如此,尤其是单独带着姑娘出去的时候,最好的就是对方醉得不省人事,第二天醒来发现木已成舟,只能暗暗吞下这苦果。
其实,葛大人家里也养着一只母老虎,这事衙门里老少皆知的事,但是男人要花心,女人再怎么厉害,总是管不住的。就像人家说的,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
在荆州的时候,蒋碧菡亲眼目睹了花语沦为人家的禁脔之后的结果,因此蒋碧菡每每想到此事,都不寒而粟。
葛大人端起酒杯,朝蒋碧菡微笑着走过来:“蒋大小姐,今天这杯酒乃是重要公务,你不喝也得喝,喝也得喝。否则你就是一个不合格的司仪,这是衙门交给你的重大任务!”
葛大人这杯酒,颤颤颤地放在蒋碧菡面前,然后三个男人虎视眈眈地看着她。蒋碧菡有些为难地道:“不喝交杯酒可以吗?”
葛大人还没说话,鲁安昌就道:“那怎么行?她们三个都喝了,如果你不喝,就是对她们不公平。”
鲁安昌一顶大帽子压下来,把蒋碧菡挤兑到了无路可退的地步。
葛大人色眯眯地笑道:“看来我这个侍卿的面子不够大,要不让鲁大人来替你喝上三杯?”
葛永说话的时候,露出一口被烟熏黑的黄牙,看得人恶心极了。
鲁安昌也是,五十岁的人了,那满嘴的黄牙,刚才还与那三个姑娘喝交杯酒,蒋碧菡想想都有些恶心。今天算是豁出去了,蒋碧菡暗暗下定了决心,绝对不让自己牺牲在这种所谓的规则之下。
官场现在的中年人,没什么奋斗目标,也就这点心思,变着法子多玩几个女人。因此大明的地界上,涌现出这么多的贪官污吏。真不知道这是一种悲哀,还是一种民族的无奈。
看到蒋碧菡无动于衷,葛永带着戏谑的眼神,伸手搭在蒋碧菡的肩上,并有意无意地用了些力拍拍道:“碧菡呀,做人可不能忘本,要记得饮水思源啊!”
葛永说话的时候,那只肥大的手游走在蒋碧菡的腰间,摸住了肚兜搭扣处。蒋碧菡霍然站起,冷冷地道:“葛大人,请你放尊重点!”
说完,蒋碧菡转身就走,葛永的脸色大变,猛地喊了一句:“蒋碧菡,你今天有种走出这个门,明天就不要上堂了,仪制院没你的位置了!”
“谁说的?”徐茂先推门进来,刚好蒋碧菡大步走来,冷不防就撞在他怀里。徐茂先扶住了她,暗暗点了点头。蒋碧菡看到徐茂先的时候,眼圈立时就红了。
徐茂先轻轻地捏了她的手臂几下,似乎在安慰道:没事的,一切有我不用担心。
葛永并不认识徐茂先,他看到眼前这个年轻人,不由恼羞成怒:“你他娘的算什么鸟,给老子滚出去!”
包厢里的几个人,除了鲁安昌之外,其他人都没见过徐茂先,鲁安昌看到他进来之后,脸色立时大变。万万没有想到,居然在这里碰上了顶着上司。
谁知徐茂先却视他如无物,缓缓走近葛永,端起桌上那杯酒,冷笑道:“我不是什么鸟,你算是!好大的狗胆,居然敢欺男霸女,你算什么官?”徐茂先反手一泼,这杯酒立刻就泼在葛永的脸上。
“你—你他娘的找死!”葛永火了,没想到好好的,突然杀出这么一个程咬金,扰了自己的好事不说,还被人家泼了一脸。
他今天算准了,蒋碧菡必定不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