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新郎的定王嘴角一下沉,眸子泛着幽光,大步直接朝着新房迈去。
“定王,等等我!”侯赤一看到这个情况,丢下自己手中的酒杯,疾步追上,这都是定王府第三次办喜宴了,新娘子可千万不能再出什么事。
“娘?!”陆碧珠吓得小脸发白,死死地抓着尤雪丹的手:“你说,那个贱人不会……”
“别怕,我们去看看。”尤雪丹的脸上也泛着一层惨白之色,拉起陆碧珠,跟在陆青云的身后往里院走。
作为定王的岳父,陆青云看了爱女陆碧珠一眼,嘴角一抿,只能硬着头皮去看看替嫁的大女儿到底怎么样了。要、要真出了事……那也是大女儿自己寻来的,谁让她胆大包天,陷害珠儿,搞了这么一出偷天换日。
定王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奔至新房门口。看到空无一人把守的新房,众人皆是心中一惊。
“砰”的一声,定王直接大力地推开新房门,眼里的煞气直叫旁观者胆寒不已。还未等众人看清新房里的情况,只听黑夜之中传来一声“噗通”落水的声音,溅起一大片的水花,“啪啪”地拍在池边的石沿上。
“新娘落水了!”人群之中,不知道谁先喊了一声,全程脑袋发懵的人,二话不说,直直地奔向了小池。
“救命,咳,救命。”落水的喜娘一阵扑腾,跟条过肥的大白鱼一般,将水拍得“哗哗”作响。
“娘喂,辣眼睛。”跑得较快的侯赤看清在河中扑腾的哪里是什么如花似玉的定王妃,而是一只光溜溜的老娘子,惊得连忙蒙起了自己的眼睛。
“这不是陆家的那个喜娘吗?”有人眼尖,很快就认出此时丑态百出的人是谁了?
“怎么会?!”陆青云一听,惊得两撇胡子一颤,拨开人群就往里钻。当他看到落水的的确是尤雪丹请来的喜娘,而非陆凝眸时,气得脸都憋红了:“喜娘,你成何体统!”
被骂住的喜娘一愣,这才惊觉原来小池的水,还没超过自己的胸线。泛凉的池水不断袭上自身,喜娘一冷,然后顿时哀嚎出声:“大小姐,你这次可是害死我了。这叫我以后怎么做人啊,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晚节不保啊!
“来、来人啊,拿件衣裳过来!”陆青云气得话都说不清楚了,喜娘出丑,丢的是宋家的人:“圣言道,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陆家奴才赶忙把自己身上的外衣脱下来,陆青云接过,直接丢给了喜娘:“赶紧穿上。”看到有些人因为自己的话,正要背过身去,陆青云多少松了一口气。
喜娘纠结地伸出手,想要接着那件男士的衣服以遮体。不成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一根长竹“嗖”的一下,直接将陆青云丢给喜娘的那件衣服,给勾走了。
“谁?”已经意识到什么的定王语气一沉,目光如猎豹一般锐利无比,绝色出尘的容颜之下,却是结着一层迫人的冰霜。他倒是要看看,今天晚上的事,到底是谁做的推手!
“大小姐!”不等来人回答,看到正主的喜娘一声尖叫:“大小姐,你害死我了,我跟你拼了!”
“放肆!”拿着竹棍的陆凝眸看到还敢对自己张牙舞爪,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喜娘冷冷一笑,抬起竹棍就“啪啪”地往喜娘光溜溜肉条条的身上抽去。
“身为陆家的奴才,却敢在我这个主子的面前,口口声声称‘我’?你一个奴才大,还是我这个大小姐大?敢掐我,敢威胁我,敢辱我,谁给你的狗胆!”
陆凝眸说一句,阴嗖嗖的眼睛却是死死地盯着正扎在人群里的尤雪丹母女看,而手里挥出去的竹棍却是一下比一下有力。看到尤雪丹母女俩因为自己的眼神和动作,脸色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