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陆碧珠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坚持到现在,陆碧珠的脚酸痛得就像是要断掉一般。
这辈子,陆碧珠还没吃过这种苦呢。
“是,二小姐。”秋岩松了一口气,只要二小姐肯回去就好。
看到陆碧珠的脸色不太好,秋岩不敢多问,扶着陆碧珠上马车。陆碧珠坐上马车之后,也没安分,或者说还没肯完全死心,不顾礼仪在轻浮地掀起车帘,一双杏眼微眯聚光,如探头一般看着路边的情况。
“秋岩,我只能看一边,你看另一边,看看路上有没有受伤的人。”陆碧珠只有一双眼睛,顾了一边就顾不到另一边,所以把另一边交给了陆碧珠。
“受伤的人?谁受伤了?”秋岩好奇地问了一句,却被陆碧珠瞪了一眼。
“让你看你就看,哪儿来这么多的问题!”陆碧珠嘴一抿,德妃娘娘的气势再次出来,吓得秋岩脖子一缩,跟只鹌鹑似的不敢再多问,一双眼睛眨都不敢眨一下地盯着路边的情况。
直到马车回到京都城,两人也没有看到什么受伤的男人。
“不对啊。”看着马车离城门口越来越近,陆碧珠气恼地将车帘放下,生闷气。
上辈子,秦国公之孙秦嗣昌明明是在这一日因受重伤失救而死,这辈子,她都找了半天了,怎么连个影子都没有看到?
“……”秋岩想问二小姐什么不对,小嘴都张开了,最后却是一个音都没有发出来,老实地窝在马车一角,免得再惹恼了二小姐。
气馁不已的陆碧珠没有多看秋岩一眼,坐在马车里生闷气,可是马车没进城多久,陆碧珠就听到吵嚷声。
“这又是怎么了?!”心情糟糕透顶的陆碧珠受不住这吵闹声,直接怒问了车夫一句。
车夫吓了一跳,连忙停下马车去打听清楚,回到车边回禀陆碧珠:“回二小姐的话,刚刚这家医馆被送来了一个受了重任的男子,看样子怕是活不了,这家医馆要倒霉了。”
“受了重伤的男子?!”陆碧珠眼睛一亮,掀开车帘子,也不用秋岩扶着,自己利索地从马车上爬了下来,往医馆里挤:“那个受伤的男子呢,在哪儿!”
“让开,都给我让开,别挤着我们小姐!”车夫帮陆碧珠挤出一条道,随陆碧珠一起进了医馆。
“主事的,出来一个!”陆碧珠的心砰砰直跳,真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不,应该说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她还以为自己这辈子要错过救秦嗣昌的大好机会,没想到兜兜转转,还是被她给遇上了了。
不过,上辈子不是说,秦嗣昌是死在官道旁的溪边,直到尸体发臭了,才被人给发现的吗?
这辈子,秦嗣昌怎么会出现在医馆之中,谁送秦嗣昌来的,又或者,这个人根本就不是秦嗣昌?
“这位小姐,有何吩咐?”医馆主事一听疑似有贵客到,只能放下伤患,先去招待贵客,等一会儿再去研究男人身上精湛的伤口处理之法。
“你们医馆是不是有一个受了极重外伤的男子,他在何处,快带我去见他!”陆碧珠眼睛一亮,是与不是,等一下她去见那人,便可知道。
“小姐与此人?”主事大夫愣了一下,不放心地问了一句。
“他有可能乃是家父的故人。”陆碧珠一愣,连忙编了个像样的借口。
“既是如此,小姐请随我来。”主事大夫虽然觉得,陆碧珠的回答也太古怪了点,这伤者才被送来,身份不确定,眼前这位小姐又是如何肯定,此伤者是自家父亲的故友。
但主事大夫转而一想,那个男人受了那么重的伤,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