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卓深语气一厉:“香儿和孩子并没有死,香积寺的僧人说得很明确。你若再敢说这些恼人的馋言,怪休我不客气。”
是他太纵容香儿了,香儿身边的丫鬟是时候要换上一换才行了。
语芹一口一个祁霍香死了,特别扎祁卓深的耳朵。
若非祁霍香喜欢语芹的伺候,否则以祁卓深的性子,早在语芹看他的目光有些异样时,他早就把这个丫鬟给赶走了。
见惯了对祁霍香向来极是体贴照顾的祁卓深,再见到眼前这个会凶自己、瞪自己的祁卓深,语芹慌得说不出话来了。
没管语芹的反应,他的妻儿都极有可能在定王府,他没有第二个选择。
慕风堂早就吩咐王府中的人,若是有寻妻儿的男人来,可以直接把这个男人领进王府之中。
看着富丽堂皇,雕梁画栋的定王府,祁卓深没有半点羡慕,步履平稳地往前走着。
当他看到印象中熟悉而又高冷的小舅子的那张脸时,祁卓深吸了一口气:“王爷,香儿在哪儿,香儿肚子里的孩子……”
一想到妻子是滚下百阶坡,而且肚子都裂了,祁卓深脸色一白,喉间像是被人掐住了一般,发不出声来。
哪怕香积寺的僧人告诉自己,妻儿自有高人所救,已无大碍。
如果不是亲眼确定妻儿的平安,祁卓深那一颗就是定不下来。
“放心,眸儿的医术很好。”慕风堂手一伸,让祁卓深坐下来,并且奉上一杯美酒:“恭喜你当爹了,皇姐为你生了个八斤六两的胖儿子。”
“真的!”祁卓深眼睛一亮,慕风堂从来不屑与人说谎,那么妻儿是真的安好了?!
“嗯,眸儿替你们的孩子取了个乳名,叫小胖子。”
慕风堂不动声色,坑了一个小婴儿一把。
孩子是由眸儿亲自接生来到这个世界的,既然眸儿喜欢,大名,他可以不管,但是这个孩子的小名必须叫小胖子。
祁卓深抽了抽嘴角,想到自己气宇轩昂,香儿美貌动人,他们二人的儿子将来必是一个颜貌极佳的小郎君。
取小胖子这般的乳名,是不是太委屈儿子了?
“谢谢。”祁卓深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小胖子这个名字,他认了。
“皇姐受了大罪,所以还在昏睡,至于小胖子刚出生见不得风,待在屋里。”
慕风堂的目光转向了站在祁卓深身后的那个婢女身上:“她是谁?”
“她是一直在你皇姐身边伺候的婢女,叫语芹。”
被点名的语芹脸色一白,整个人如同是秋夜中的树叶,抖得厉害,两股战战,受不得半点惊吓了。
夫、夫人,她到底是谁?
为什么定王会叫夫人为皇姐,那岂不说,夫人是公主?
这么想着,语芹身上直冒冷汗,眼神飘忽,都不敢回想自己今天做过的事情。
“今天皇姐去香积寺祈福跟着的那个丫鬟,可是她?”慕风堂对说语芹极感兴趣,又追问了一句。
祁卓深眸色一动,如果没有原因,定王不会如此:“今天的确是她陪着夫人去香积寺的,有问题?”
耶国的孝允公主是在十年前“葬身”于火海之中,之后的十年,孝允公主改掉母姓随夫家姓,成了祁霍香,与祁卓深组建了一个新的家庭。
没二年,祁霍香看到当时才八岁的语芹又瘦又小,个子跟个四、五岁孩子似得差不多,极是可怜。
成亲二年还未有孕的祁霍香心念一动,便从伢婆子手里买下了语芹。
对于一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