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如此,王妃艺与胆都够了,孝允公主母子二人才得天庇佑,化险为夷。若是换作别人,艺跟胆只要差了那么一点点……”
孝允公主母子二人就该去见顺齐帝了。
雷秦抬了抬下巴,冷睨了徐达一眼。
徐达乃是鲁王身边的第一人,徐达出招自然不用慕风堂牢神,雷秦自然会把徐达搞定。
不过是短短十数句的对话,两王两随四人之间隐隐闪动一阵不可见的刀光剑影,电闪雷鸣。
四人互相对视着的暗沉眸子之中,更是浮动着一股“滋滋”微响,可瞬息夺命的电流一般,静得叫人心惊肉跳。
匆匆回府一趟的祁卓深才进定王府正堂,便看到了这一副剑拔弩张的一幕。
祁卓深为了祁霍香,放弃自己那颗想建功立业的心,与祁霍香隐居于闹市,但这并不代表祁卓深不了解当前三王的局势。
定王一心拥立嘉康帝,鲁王野心勃勃欲把皇位从侄子里的手里夺过来。
齐王表面上乃是一个病鬼,体弱气虚,该是闹腾不起来。
但十年前与齐王打过几次交道的祁卓深清楚地知道,但凡是慕家的男人,就没一个是简单的。
他敢说,那位齐王对九五之位,亦是虎视眈眈,伺机而动。
“驸马来了?”
看到祁卓深,鲁王眼睛一亮,颇为随和地站起身来迎接祁卓深。
慕风堂不急不徐,并不与鲁王一般着急,用眼神跟祁卓深打了一个招呼之后,稳如泰山般地坐定。
祁卓深的老婆、孩子还在定王府,慕风堂的确不需要像鲁王一般紧张,更别提,祁卓深的老婆、孩子两条人命是陆凝眸给救的。
“见过鲁王。”祁卓深进退有度地向鲁王行了一个礼。
“不必如此。”鲁王扶了祁卓深一把:“你是孝允的驸马,我们便是一家人,何必如此客气。”
鲁王的话语之中全是暗示跟拉拢,祁卓深绝对是一个人才,而且是一个难得一见的良将之才。
不管是在夺天下,还是夺得天下守江山这两个阶段之中,祁卓深都能派上大用场。
祁卓深的才干,足矣让高高在上的鲁王殿下稍稍纡尊降贵一下。
“礼不可废,多谢鲁王殿下的抬爱。”
祁卓深微退了半步,这个臣君之礼依旧是行到了底。
鲁王脸一冷,眸色一暗,又是一个不识抬举的东西。
“驸马不必如此着急,此时孝允正需要驸马的照顾,驸马还是去看看孝允和孩子吧。对了,说来本王还没有见过这个外甥,可否抱出来让本王见上一见?”
“回鲁王殿下的话,小子初生,不宜见风,若是鲁王想见的话,怕是要待到足月之时才行。”
祁卓深拒绝,他是绝对不会为了讨好鲁王而让自己的长子吃一嘴的风。
“也好,孝允既然已经回来了,的确是不需要急在一时。”
说这话的时候,鲁王的目光去上看向了慕风堂。
“鲁王说的是,有些事情光急是没有用的,等你真的急了,也就晚了。”慕风堂毫不畏惧地接招。
“是吗?”鲁王冷笑。
晚了?
他不信!
“等小儿满月之时,定请鲁王来吃酒。”祁卓深恭送鲁王。
“那本王可就等着了。”祁卓深做的事情不算太难看,鲁王的脸色好看了一些,这才带着徐达离开。
“鲁王。”正好入定王府的陆青云父女二人与要离开的鲁王擦肩而过,陆青云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