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规矩去定王妃那些米铺子里买粮,他们并不需要花额外多的银子熬过这个冬天。
他们可以像前几年一样,以富余的状态,太太平平,安享这个年。
这么一来,之前以两、三倍抢够了不少粮的人隐隐就有些后悔了,当真是花了不少冤枉银子。
不同的是,这一次百姓们再怨,也没人怨定王妃将粮食拿出来晚,害得他们花冤枉银子的。
百姓们只恨那些奸商,明明已经富得流肥了,还要坑害他们手中的银子,无良!
“王爷,天冷,咱们还是回去吧?”夏立看到自家王爷比雪好不了多少的脸色,担忧地说了一句:“这位定王妃,的确是难对付。”
“回去吧。”齐王放下车帘子,让车夫把马车赶回王府。
直等齐王喝上暖茶,夏立才问:“王爷,怎么就那么巧,那些人才围上来闹,城东的那一家米就卖完了,而且那个掌柜的不急着把米补足,反而留在那边,大大咧咧地跟百姓扯嘴子,不急着做生意?不怕等在城东铺子里的百姓心中不安?”
夏立一开口,只觉得刚才那件事情,漏洞太多了,那戏演得太假,逻辑不通啊,就跟在骗三岁小儿一般。
“世上自然是没有那么巧的事情。”因为喝了几杯暖茶,齐王的脸色好了不少:“不管办法糙不糙,效果不糙就好。”
显然,那个所谓的城东掌柜,分明早就等在那儿了。
只是之前因怀疑聚过来的人太少了,所以那个掌柜的一直等着,直等到人够多了这才“姗姗来迟”,表示自己要取米,以好让百姓亲眼见证一下定王妃手里绝对有足够的粮食,让百姓不必惊慌。
想到掌柜的等了半天,这么蹩脚的戏只需要演一遍就够了,齐王不得不说,办法糙得厉害,但效果绝对一点都不糙。
原本满腹怨言,觉得定王妃这种做法未必有些荒唐的夏立再听自家王爷这么说,哑然失声。
夏立脑袋像是被砸了一下般,叹一句,好像非常有道理,事情还能这么来?
“就像你之前说的,这位定王妃,不好对付。”
齐王靠在椅背上,长长吐了一口气:“或许本王有些明白,为什么像鲁王那种从来不把女人当回事的人,竟然会选择只死子保母的做法了。这种女人死了,的确挺可惜的。”
人生难逢知己,可像这种能够旗鼓相当的对手,齐王更喜欢。
“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