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有什么事情进来说吧。等等,还是先让丫鬟进来,我要洗把脸。”陆凝眸衣衫微乱,这副样子至少是不适合出现在外人的面前的。
“是,定王妃。”夏立恭候在一旁,命丫鬟进去小心伺候陆凝眸。
等到丫鬟们伺候陆凝眸换了一身衣服,并且沏了一壶新茶地过来之后,陆凝眸跟夏立才能坐下来好好说话:“让你去查你家王爷的心病,怎么的,失败了?”
“定王妃果然是料事如神。”夏立尴尬地笑了笑:“定王妃,现在可怎么办,您可有办法?”
“你是齐王身边的人,你都没有办法,我能有什么办法?”这不在开玩笑吗?
“要知道,在齐王的身边,你更得齐王的信任,对于齐王来说,我虽然是医治他的大夫,可我更是定王的王妃,是他的敌人。就连你,让我医治齐王,却也是对我小心几分,不敢有丝毫的马虎大意。我若是给齐王开什么药,你必会派人将我的药方前前后后检查透彻,确定万无一失了才敢用。而且这些药,必是不敢经我手的。你对我的防备都如此之重,你觉得齐王对我又会如何?”
也不管夏立一脸的尴尬和不自在,陆凝眸继续直白地说道:“既是心病,若是不能得齐王的信任,你觉得谁会那么伤,把自己的心殇说出来,让人多看点笑话吗?所以这事儿,我可是一点忙都帮不上。要是夏大人实在没办法,不如好好想想,这世上还有什么人对齐王是重要的。让此人来劝齐王,指不定齐王会听劝呢。”
“这世上,哪有这样的人。”夏立一脸的为难。
若当真有那么一个人,夏立这会儿就不可能来找陆凝眸了。
就像陆凝眸说的那样,夏立把陆凝眸当成了是最后一个可以救治齐王的人。
但在面对陆凝眸的时候,夏立从来没有十分信任过陆凝眸,都是对陆凝眸百般提防。陆凝眸开的方子,夏立就怕其中会有什么古怪,想着法儿地验证。
有一回,夏立明明已经用好些家畜实验过,确定这药方子没事儿。
可是就在要给齐王用的临门一脚之时,又改变主意,命人立马煎了十副,且这十碗药还命一人同时连着灌到肚子里。
直到这一步,陆凝眸的药也没出半点问题,夏立才敢把药往齐王的面前端,让齐王入嘴。
正是如此,夏立非常清楚,陆凝眸说的是有道理的。
王爷对他何其信任,却从不曾在他面前提起过自己的心结,若不是定王妃提起,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一点。
王爷都不敢告诉他,若是让定王妃去问,王爷能告诉定王妃?
夏立用脚指想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一下子,夏立越发头疼了起来。
这世上根本就没有那么一个人存在,要有,他也不会把主意打到定王妃的身上来,可以说,定王妃乃是他最后的选择。
若是让定王妃知道了王爷过往的一切,知晓王爷的弱点在哪儿,那么他必须在定王妃把王爷的病治好之后,立马取了定王妃的性命。
若不这么做的话,定王妃一旦将王爷的弱点告诉定王,王爷只怕更加不是定王的对手。
一时之间,夏立也觉得棘手得不行,这事儿似乎无论怎么做,都不行一般。
难不成,他都已经知道王爷的问题在哪儿了,还要眼睁睁地看着王爷的身子骨一天比一天差?
不行,绝对不行!
“定王妃,就当我求求你,能不能想点办法,医治好我家王爷。我家王爷性子犟,他不肯说,无论我怎么问,王爷也是不会答的。定王妃,现在唯有你才能救我家王爷了!”夏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