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丫头,从小被卖到了冯家,无法自己掌控自己的命运,除了每天小心的干活,别无出路。
小荷每天天不亮就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分别到冯远和冯羽的屋里,看看冯远和冯羽是不是已经起床去放羊了,如果没有,便把冯远和冯羽从床上拉起来,让他们快点去放牛放羊。
冯远和冯羽兄弟刚刚去放牛放羊时,小荷并不来管他们,后来冯远和冯羽有几次睡不醒,误过放牛放羊的时间,被冯书玉叫家丁打得全身是血,小荷就再也不敢小看这事了,每天起床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到冯远和冯羽的屋里催冯远和冯羽起床。
冯书玉知道小荷每天风雨不改的到冯远和冯羽的屋里催两人起床干活,大为赞赏,还说小荷和自己贴心,是冯家最可靠的人。
冯远和冯羽都知道小荷心里担心自己再被哥哥冯书玉责打,才每天来催自己起床,心里对小荷不但没有反感,还有几分感激。
小荷到茅草屋里把冯远从床上拉起来时,冯远没有说话便从床上站了起来,没想到人站起来之后,双脚忽然一软,眼前一黑,人便倒了下去。
小荷大吃一惊,连忙伸出双手把冯远扶住。
半晌过去之后,冯远才悠悠转醒,他一睁开眼睛就看到自己正伏在小荷高耸的胸脯上,连忙红着脸站直了身体。
“二爷,你是不是病了?”小荷的脸也红了,在清晨的亮光里显得十分的娇美。
“我也不知道,这几天我经常感觉到天旋地转,眼前发黑,双脚站不稳。”茅草屋里没有别人,冯远也不瞒着小荷,如实的说出了实情。
小荷叹了一口气,嘴里低声的说道:“八成是饿出来的,你先去放羊,中午时我想办法送些吃的给你们兄弟俩。”说完,小荷也不等冯远回答,便走出茅草屋去了。
冯远不出声,他摇晃着身体走出茅草屋,来到厨房,看到弟弟冯羽正在厨房里喝稀粥,还看到灶头上还有半碗稀粥,知道那是自己的,嘴里也不说话,端起灶头上的稀粥就喝。
这几年在家里,冯远从不敢和弟弟冯羽在家中多说话,他怕万一说错了话,被丫头们告到哥哥冯书玉那里去,祸事就来了。
父亲刚死的那年,冯远就因为和弟弟说“我们都是冯家人”几个字,被冯书玉打了一个半死,从那以后,兄弟俩人在家里再也不敢多说,最多也就是问候一声,平常时候就像现在一样,见了面一句话也不说。
稀粥只有半碗,还是馊的,应该是三四天前剩下来的东西了,现在虽然是春天,天气却依然还很冷,如果不是几天前的剩粥,不会馊成这样。
尽管发馊的稀粥只有半碗,吃起来难以下咽,冯远还是两口三口就把粥吃完,把羊群赶出了冯家,开始了新一天的放羊生活。
冯远的弟弟冯羽也没有例外,他养着家里的三十多头耕牛,同样不敢有半点怠慢。
出了冯家,冯远向村后的东边而去,冯羽向村后的西边而去。
本来养牛养羊是可以凑到一起的,但冯书玉不喜欢他们兄弟在一起,冯远和冯羽自然不敢硬顶着,天天一个村东一个村西。
冯远刚出村口没有多远,太阳从东边出来了,只是一出来又被云层挡住,四周依然一片阴冷。
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后面追了上来,不是别人,正是小荷。
小荷的手里,提着一个小竹篮,来到了冯远的面前时,她从小竹篮里拿出了一个荷叶包,塞到了冯远的手里,便匆匆的转身走开了。
荷叶包还有些暖,冯远把荷叶打开时,白白的米饼露了出来,冯远坐到了路边,手里拿着米饼,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刚开始他还想给弟弟冯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