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粥粥皱了下眉，然后就听到郑雅文冷嘲热讽的声调，传了过来：“说的好听，实际上被安排在总裁身边的特助又有哪个呆久了，别忘了上一位特助走的时候是什么模样。”
热热闹闹的办公室陡然安静下去，所有人的表情都僵在脸上，连呼吸声都微弱下去。
“我先工作了……”
“我也是……”
“我去泡杯咖啡。”
几个人低着头，纷纷找借口离开，郑雅文冷笑的看了她一眼，然后低下头，再不理会。
顾粥粥的眉头下意识的蹙了蹙，她虽然不明白郑雅文的语调为什么总夹杂着火药味，但是她的话，她还是都听了去。
没有一个呆久吗……
顾粥粥垂了垂眼帘，她想，这会不会就是祁臣的想法，表面上同意她在这里上班，实则将她调到自己身边，再找个理由将她开除，不留下任何话柄。
她忽然有些明悟，难怪前面在李秘书长办公室门口的时候，小张会对她说那一番话。
也就是说，一无所知的，只有自己吗……
顾粥粥觉得肩膀一沉。
“顾特助，这是我整理出来的资料，你看一下，应该对你有帮助。”
小张的声音忽然打破了这股压抑的气氛，顾粥粥一回头，就看到小张抱着一叠资料走了过来。
“这是？”她怔了怔。
“这上面都是总裁的一些喜好和习惯，比如他喝咖啡的口味，喜欢的颜色，还有反感的香水味道，上面都有记录。”
小张一边将资料放在顾粥粥的桌子上，一边转头笑道，“不单单只有工作，照顾总裁的生活也是我们这些秘书和助理该做的，顾特助你既然被安排在总裁身边，就更该注意这些。”
他说道这里，犹豫了一下，回头扫了一下四周低头沉默不语的众人，叹了口气，压低了声音对顾粥粥说：“上一位特助，就是因为身上的香水味道错了，才被姜薇小姐开除的。”
顾粥粥完全不理解，香水味道错了也会被开除？
“所以你多注意下。”小张望了顾粥粥一眼，眼底有些复杂，他摇摇头，准备回到自己的位置。
顾粥粥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对小张投去一个感激的微笑，“谢谢。”
小张脸顿时红了红，紧张的摇摇手，“没事，这些都是以前的同事收集的，我只是稍微整理了下而已，一点也不麻烦。”
顾粥粥被小张紧张的表情逗乐了，抿了抿嘴，然后又道了声谢，将桌上的资料拿到眼前。
小张见顾粥粥不在看自己，这才松了口气，一转头，就看到其他人戏谑的眼神，脸上又是一红，一声不吭的连忙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假装看不到。
看到小张的表现，郑雅文又是冷冷的哼了声，望了一眼低头看资料的顾粥粥，眼底闪过一道微微的嫉妒。
顾粥粥看着手里的资料，忍不住叹了口气，不知道该说自己的前任们细心，还是该说小张敬业。
这份资料的封面是一张祁臣的艺术照。
照片上的他坐在椅子上，穿着一件浅灰色的低脖毛衣，露出漂亮而精致的锁骨，手里拿着一支笔，眉心微微皱起，高雅之中，又着几分随性，带着一股知名的吸引力。
顾粥粥的脑海里，瞬间闪过昨夜祁臣掐着她脖子时，那眼底深处的冰。
她握着资料的手，下意识的加大力气，连忙重重咬了一口下唇，才勉强拉回意识，可是胸膛里的心，还是在突突突的猛跳不止。
昨天的他，一定是气急了吧？
她的目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