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突然意识到，刚刚是不是应该直接拒绝比较好。
她轻轻叹了口气，可是，现在说什么也晚了，只能等下次李秘书长打来电话，再跟他说吧。
这样想着，她打电话约了一部出租车，准备往白小菲家赶去。
…………
祁臣的儿子出生，这一周来，各种各样的酒局就没有断过。今天，好不容易脱身出来，他直接离开了家，开了一辆车，飞速的离开了姜家别墅。
他其实也没有目的地，只是随意的开着，直到他缓缓开进了一处停车场，才发现，这里是四方华创的大楼前。
实际上，四方华创虽然是一个知名的跨国企业，但在家大业大的祁家产业里，地位也只能说是中游。
他最近一段时间，却非常喜欢来这里。
习惯性的上了楼，问秘书部要了挤压的文件，直到李秘书长进来，询问他要不要看一下总裁助理几个新人选的资料时，他才回过神来。
顾粥粥已经不再了。
他的目光，下意识的穿过玻璃门，落到空荡荡的助理办公室。
那里，顾粥粥将她的东西收拾的很干净，几乎什么都没有。
“总裁？”等待了许久的李秘书长，轻声呼唤了一声。
“不用。”说完，祁臣收回目光，望着李秘书长诧异的神色，随后又补充了一句：“给顾粥粥打电话。”
给顾粥粥打电话？
李秘书长脸上的愕然是掩饰不了的，他完全没想到，祁臣竟会这样回答他。
顾粥粥的事情，他作为秘书长，自然是很清楚的。
流产……
放在任何一个正常的女人身上，都是难以接受的，更别说，同一时间，她的母亲也过世了。
他给顾粥粥打过电话，想要奉上几句安慰的话，可是那些天正巧是顾粥粥昏迷的日子，没有人接，于是他打给了裴潜。
裴潜当时的语气又急躁，又不耐烦，最后扔给他了一句，顾粥粥的事情，用不到你们操心。
他隐隐约约的听懂了，裴少爷应该不大想让顾粥粥回来上班了。
何况，顾粥粥就算回来，去国外进修的她，回来也不该继续坐在总裁助理的位置。
那祁臣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
他心里虽然好奇，但也不敢违背祁臣的意思，立刻拿出手机给顾粥粥拨电话。
没想到，电话还没打通，祁臣淡淡的声音又传来了。
“问她什么时候回来上班，不要提我。”
这一句话，吓得李秘书长险些将手里的电话丢下去，好在他在秘书长位置上这么多年，早锻炼出了一副宠辱不惊的表情。
心中就算波涛澎湃，脸上也是那副不动声色的神色，点了点头。
他开的是公放，祁臣自然把他和顾粥粥的对话都听清了，放下手机的时候，他望着祁臣，等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