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音。
顾粥粥不知道为什么刚刚还那么严肃的男人，此刻竟以为一个项目几乎，反差如此大，但她的脸上，并不会表现半点分毫出来。
“我相信你。”她微笑的对曹哲说。
曹哲闭上眼，深深吸了口气，再睁开，说：“抱歉，顾副总监，我觉得这个任务太重了，我办不到。”
“为什么？”顾粥粥诧异。
她刚刚，分明从他的脸上，看到了意动。
“能力不够。”曹哲摇摇头，但他的那挣扎的眼神，却告诉顾粥粥，这不是真正的原因。
顾粥粥心中轻叹了一声：“真的是因为能力不够吗？我看过你在公司的业绩，四平八稳，没有任何亮点。”
曹哲不说话。
“但和其他人不一样，你也没有任何失误。”
“可能是因为我更细心一点。“
“这句话可是很轻率啊！细心也是一种才能，就算是我，也不敢说做那么多事情，却没有任何失误。所以在我眼里，其实你比任何人都优秀。”
顾粥粥的夸赞让曹哲出现了少有的尴尬表情，毕竟这是公司高层亲口对自己的称赞，这种夸奖换谁都会觉得不好意思。
“顾副总监过奖了，不过这份文件，我看你已经做了一部分，应该是……”曹哲想着文件上的那些笔记，忍不住确认道。
“是的，这个项目本应该是我亲自负责的。”
“那……”
“这有什么了。”顾粥粥轻轻的笑了起来：“你本来就是我项目组的一员，交给你也没有任何问题呀。”
“可是……”曹哲皱皱眉。
“还是那句话，我很欣赏你。”顾粥粥很肯定的说道：“我相信，你能做的比我更好。”
曹哲看了顾粥粥很久很久，后者的眼神一直都是那样清澈认真，他的眼神微微有些挣扎，半晌，终于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
“我明白了，我一定会做好的。”他沉声说道，神情上，像是有些解脱的样子。
“好。”
送走了曹哲，顾粥粥脸上的微笑，一点点收敛回去，取而代之的是深思表情。
她在沙发上坐了好一会儿，回到办公桌，给张园打了个电话。
“粥粥，怎么了？”张园愉快的声音从那边传来。
“有点事要拜托你。”顾粥粥直入正题：“麻烦帮我把曹哲这个人的资料全部调出来，发到我邮箱。”
“曹哲？”张园显然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是我们部门的一个员工，你查一下就知道了。”
“知道了。”张园虽然不知道顾粥粥要这个人的资料做什么，不过她既然开口，肯定有她的理由，所以她也没有多问，直接点头应承。
不到半个小时的时候，一封新的邮件，便出现在顾粥粥的邮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