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副总监。”齐涛忽然开口。
“嗯？”顾粥粥转过头，看他。
“看起来，顾副总监，对我们的这个项目不是很上心，还是，有什么心事吗？”齐涛挑眉。
“倒没有。”顾粥粥摇摇头，看了一眼柳侑绮，微笑的说：“只是觉得，似乎我没什么可说的。”
柳侑绮面色微变，但很快恢复自然。
“那可不行啊，今天让顾副总监来，就是想听听你的意见，你是专业人员，你不说话，我们也不知道这样对不对。”齐涛很谦虚的说道。
“我觉得这里挺好，发展前景也不错。”顾粥粥觉得齐涛似乎话里有话，于是开口说：“至于具体发展规划，柳侑绮刚刚不是都说了吗，我也是这样想的。”
见齐涛依旧不满意，想了想，她微微一笑，对柳侑绮说：“晚点回去的时候，你把前面说的做个归纳，然后邮件发给我，我查漏补缺一下，没问题了就发给齐主任。”
说完，她看向齐涛：“齐主任觉得呢？”
柳侑绮脸色忽然起了一丝涨红，眼底也有几分愤怒闪过，但很快消失不见，很勉强的笑了笑：“我知道了。”
顾粥粥没放过柳侑绮那一闪而逝的愤怒和委屈，心里微微一笑，看着齐涛。
齐涛哪里看不出顾粥粥这是在敲打柳侑绮，但是话里却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
这个女人，比想象的厉害。
齐涛看她一眼，微微点头，随后含笑说道：“好，那就按顾副总监说的办。”
柳侑绮的笑，有些难看了，她发现，自己这一路，竟然都是在给顾粥粥做嫁衣。
“对了，要不要去那边看一眼，我感觉从那个角度，应该能看到不一样的风景。”齐涛像是发现了什么，指着远处的亭子问道。
“好。”顾粥粥是怎么样都无所谓。
一行人正打算迈步一起过去，齐涛却忽然微笑的转头说：“你们先在这边看看吧，我有些话要和顾副总监说。”
众人都是一愣，连顾粥粥都愣了一下。
齐涛走回顾粥粥身旁，指了下对面的亭子：“顾副总监，走吧。”
顾粥粥疑惑的点点头，跟上去。
凉亭的距离并不远，两人的步伐很慢，即便这样，走了5，6分钟，也已经站在了这里。
“齐主任找我有什么事吗？”顾粥粥见齐涛进了亭子后，便站在一旁，盯着眼前的湖，仿佛真的在观察风景一般。
“顾副总监，我只是有一个问题想问你。”齐涛顿了一下，转过身，脸上的笑，依旧那样温温和和的。
顾粥粥觉得有些假。
“请说。”她回以微笑。
“你应该知道我是谁了吧？”齐涛忽然问了个让人摸不清头脑的问题。
顾粥粥心里却跳了下，从齐涛刚刚让她一个人来这里的时候，她就在想，齐涛会不会发现那天偷看的人是她？
但是，她很快就摇头否定了这个想法。
若是他真的知道，肯定早就对自己下手了，而不是这样和虚伪的跟她笑笑呵呵。
不过，他应该在怀疑她吧？
顾粥粥想破头，也想不出那天究竟在哪里露出马脚，面上的表情依旧不变，反而像是有些疑惑的眨眨眼：“齐主任的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
没听懂？
齐涛看着顾粥粥不似作假的面庞，暗暗蹙眉。
“我的意思是，顾副总监，应该知道……”他顿了下，继续微笑的说：“我真正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