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总就在布局阶段吃了顾粥粥这种风格的亏,生生被顾粥粥换掉一个炮和一个车,形成了左边空白一片局面。
接下来,红了眼的范总终于撕掉了温情脉脉的面纱,揪住了顾粥粥的一个失误狠狠的硬怼过去。
这进程,看的连站在一旁的其他人和张总都心惊肉跳冷汗直冒。
才刚开局就这样开战了,甚至连象和士都不仅仅只是保护老帅,直接走出来吃人了。
就这样拼命的过程中,胆大如斗的范总利用顾粥粥一步棋没看出来,瞅准机会又吃了她一个象,摆明态度要不然就将军要不然她最后一个马也要被他吃掉,任顾粥粥选择。
祁臣看着顾粥粥的棋面,觉得应该可以选择换,舍弃掉两个士来保存那个马,另一边也不用撤回来,继续进攻,这样虽然损失不小,但是整体来说,顾粥粥还是有些优势的。
张总却知道,顾粥粥绝对不会选择这样走,因为她现在并没有能力将死范总,所以这丫头必然会把局面搅得更乱
果然,顾粥粥在两难抉择的时候,竟然还直接把车派了上去,三下五除二将范总的防守棋子卷进来一起杀。
这就算是乱套喽。
张总和一群老棋手站在一起竟然还分析不出来局面优劣……或者说,这棋盘上根本就没有优劣之说,谁杀了对方谁就赢,谁差一气就下地狱。
“我觉得,顾总监的棋路跟咱们的完全不一样。”张总苦笑一声低声说:“我觉得刚才那个局面,九成九的人会选择把马保存下来,剩下一个也只有祁总或许能想到别的办法,普通人绝不敢这么干。顾总监这是和祁总学的棋吗?”
“不是。”一名和祁臣下过不少次棋的老董事知道祁臣实际上也不会这么下棋,摇了摇头:“祁总下棋也没这么激进?”
“那我很怀疑顾总监是不是和路边的那些野人学的棋?”张总想起了经常在马路边摆摊的大爷们下的残局,那些人下棋就经常是野路子,让他这种棋手吃上不小的亏:“我看有些残局,就经常是这样不断换子换出来的局面。”
“不是,绝对不是。”那名老董事继续否定:“那也没有杀成这样子的。顾总监这简直就是……胡来啊。”
既然又已经开始杀了,也就没有胡来或者不胡来了,两个人就像是两头发怒的公牛,几乎是头顶头的顶在棋盘上,互不相让。
明明是冬天,可是在场人都能感受到棋盘上的热烈,一些人甚至拉开领子,灌进去些凉风,让自己舒服一点。
胆大包天的两个人,互相算计着对方,拼命地寻求着各种手段,只求先对方一步杀死他。
只要一步,就是天堂地狱。
而顾粥粥有些绝望的发现,自己的一只脚已经踩在地狱的大门口了。
范总在对炮的时候绝妙的埋伏了一手,生生用一个子换掉了顾粥粥三个子,接下来便是一连串的进攻,直接将顾粥粥棋面左边吃光抹净。
如果顾粥粥拿不出手段来,这盘棋基本上就算结束了。
实际上在10分钟之后,顾粥粥终于停止了抵抗,缴枪了。
“又输了……”顾粥粥郁闷的拍着额头:“又输一盘,还是大好的形势下输了。难道我现在真的已经不会下棋了吗?”
范总摇摇头,只问她:“你这里,刚刚为什么要这么走?”
顾粥粥看了他一眼:“因为这样子可以把你的将逼出来、”
范总继续问:“这里呢?你不觉得自己承担的风险太大了吗?”
“很大吗?”顾粥粥很迷茫的摇头:“我当时只是觉得可以赢了,没想到你还有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