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瑾下令:“骆河,生命可贵,等到水落石出的那一天。”
骆河大喊道:“不,我不要!我生不如死啊,殿下!”
东方瑾将檀木雕放回里衣,淡淡开口:“本王还可以告诉你,昨晚舍命救我的,是六年前和我一起中毒的苏家小姐。这六年里,我们为了同一件事情拼尽全力,那就是活着!”
““啊!!!”骆河发出惨烈的嚎叫声,撕心裂肺,“殿下,我错了!啊!!!”晕厥过去。
东方瑾吩咐道:“卫诚,骆队救过本王数次,刺杀一次全部抵销。收拾一个房间出来,让殷太医为骆队治伤。”
卫诚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结结巴巴地回答:“殿下,我,我,我……不是骆队的对手,万一他再……”
东方瑾一言不发,转身离开柴房,回到雅竹阁。
殷太医看到东方瑾脸上的血污,吓得魂飞魄散,迭声问道:“殿下,您怎么了?怎么受伤了?”
东方瑾淡淡地回应:“不是本王的血。”
殷太医立时一皱鼻子,吩咐侍女道:“还楞着干什么,快,伺候殿下更衣洗漱。”这大年初一的,弄成这样,殿下到底想什么?
侍女们立刻取了热水装入浴桶,放下珠帘和纱帘,将东方瑾洗得干干净净。之后,又全部退了出去。
雅竹阁又只剩下殷太医和东方瑾两个人。
出浴的东方瑾躺在卧榻上,惬意地闭上眼睛:“殷太医,麻烦您提着药箱,去治一下伤。”
殷太医不明白,问道:“昨晚受伤的侍卫已经治疗妥当,谁又受伤了?”
东方瑾闭着眼睛,笑出好看的弧度:“骆河,回来了,治好他。”
殷太医想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骆河是谁,差点跳起来,语无伦次地问道:“殿下,您,您,您……怎么可以如此胡来?”那是刺客啊!刺客啊!
“骆河被皇令缉拿,他女儿惨死掖庭,”东方瑾的脸色泛冷,“可是虫队记录里,骆河是叛逃。殷太医,有人背着父皇和本王,做了许许多多的事情。”
“殿下,三思啊。”殷太医快速地盘算,羽林四队,虫队最强,鹰队次之,骆河被治好了,卫诚也不是对手啊。
“殷太医,快去,骆河撑不了多久了。”东方瑾心中的苦涩,只有他自己知道。
殷太医没办法,睿王殿下自小就极有主见,两人对峙,多半是殿下获胜。他只得取了药箱,去找卫诚。
在半路上,殷太医差点和卫诚撞上,虎着脸问道:“卫诚,你怎么如此冒失?”
卫诚急得快冒烟了:“殷太医,快,他快不行了!”
殷太医加快了脚步:“他在哪儿啊?还有多远啊?!”
卫诚一咬牙,将殷太医打横抱起来,说道:“殷太医,你抱紧了!”足尖一跺,径直飞上房顶,一路跳跃。
殷太医恐高,吓得闭上了眼睛,死死地抱住了卫诚的肩膀。
可是,卫诚转眼间将殷太医带到了骆河面前。
殷太医迅速把脉、听心音和呼吸,摇了摇头:“不行,他伤得太重,我一个人没法救他,需要外伤科的医者帮忙。”
可是整个心园,除了殷太医,就只有协助的医女。
卫诚忽然想到了一个人:“殷太医,您先救着,我去把裴枫找来。殿下说,一定要治好骆河。”
殷太医同意了,情况紧急,别无他法。
卫诚三两下,跃出了心园,径直向老师舍监飞奔。
大年初一,两种心情。
与心园紧张肃杀的气氛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