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所思。
“嗯,硫磺常出现在火山下的温泉旁,有臭鸡蛋的味道,会腐蚀和灼伤皮肤。”苏岚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好困好累。
“时候不早了,”裴枫想伸手摸一下苏岚的头,又收回了手,他现在是病人,会传染,“你早些休息,我想办法去找些硫磺回来。”
苏岚怕他蛮干,嘱咐道:“多穿些衣服,不要让皮肤外露,连头脸都蒙起来,保护自己。”
“放心吧,我会小心的。”裴枫笑得开怀,颊边酒窝深深的。
苏岚拖着沉重的身体,慢慢走出食堂,又慢慢走回舍监。仔细回忆了一下,她和裴枫并没有肢体接触,但还是不放心地又洗了一遍澡。
这一天过得太漫长,她一沾到床榻就睡得人事不省,甚至没听到鸟儿敲啄窗框的声音。
白灵猫一跃而起,用爪子开了纱窗。
一只白色文鸟扑楞楞地飞进来,乖乖地停在了矮几上。
“半夏,半夏,快起床,起床啦!”刘清明大力地拍着舍监门。
咚的一声,一个枕头砸在了房门上。
“半夏,半夏,快起床,我是刘师兄,你快起来!”舍监门被拍得咣咣响。
苏岚悄无声息地、行尸走肉般的到了门边,打开门,然后又像游魂似的躺回床榻上,将薄床单盖把自己全都包起来。
刘清明不知道门已经开了,继续用力,砰地一声,舍监门被拍得撞在了墙上,生生砸出一道印子。
白灵猫嗷呜一声,拦在了门边,浑身炸着毛,呲牙咧嘴地对着刘清明就是一通吼。
刘清明怕长毛动物怕得不行,立刻后退了好几步,大声唤道:“半夏,你快起来,你有没有事?”
苏岚捂住了耳朵。
“半夏,我是刘清明,我也起了水疱,你有没有事,你有没有事啊?”刘清明急得不行了。
“水疱?”苏岚迷迷糊糊的,行医的职业敏感瞬间发作,猛地坐起来。
刘清明正从门边往里张望,冷不丁看到床榻上竖起一个只有轮廓的人影,吓得倒退了好几步,大声喊道:“半夏,你怎么了?你有没有事?”
苏岚掀了薄单,把头发编成麻花辫甩在身后,走到门边,费力地睁开双眼:“什么水疱?”
刘清明用此生最大的嗓门喊道:“半夏,我也长水疱了,你有没有事?!”
苏岚瞬间醒了,蹭地一下跑进浴间,把自己里里外外地看了一遍,又跑到门边,回答:“我没事,一个水疱都没长。”
刘清明欲哭无泪,又稍微安心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