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跟你一样,只会闲得发牢骚,每天混吃等死。”魏立功心疼地看了一眼尚处于昏迷状态中的凌松,转头就严肃地斥责道。
“你看你看,你这都怨上我了?我也是一番好心呀!”马晓川不甘地扁了扁嘴巴,转而叹道:“啊呀!新兵嘛!积极性高点,这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嘛!班长,你还记得吗?当年我当新兵那会儿,还不是一样,比凌松这孩子的积极性可能还高一些呢?”
“去去去!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别在这儿闲扯淡!你当新兵那会儿?你当新兵那会儿难道我还不知道吗?你也就忽悠忽悠那些比你后来的新兵,大肆吹嘘你那点虚构的革命故事吧!在我面前装什么象,扯什么犊子。你来咱们哨卡难道我还不知道吗?一副欠你钱没还的模样儿,又是哭又是闹,还满腹牢骚。自打你上了咱们哨卡,我就没见你在训练上积极过,瞧瞧你现在的这幅模样儿,哪里还能跟凌松比?”还在担心之中的魏立功没有给副班长好脸色,随即真假参半的地揭露了他。
反正他们俩拌嘴抬杠早就不止一年两年了,如今几乎成了每天必修的功课,只要有一天甚至有一次合适的机会而没有拌嘴抬杠,两人的心里就都会不得劲,仿佛丢了什么似的。
“班座大人,你这算是在挑拨班长和副班长之间的关系,破坏班长和副班长之间的革命友情吗?不过副班长我宽宏大量,一般都不会跟你一般计较。”马晓川头一抬,颇有几分高傲,顿了顿继续说道:“你信不信,我瞧凌松这孩子也就是十天半月的热忱,新兵嘛!刚上高原,刚到一个新环境,积极一点,兴奋一点,也是有的,不过,用不了一个月,他肯定也就跟咱们同流合污了,哦不!是跟咱们同心同德狼狈为奸了,哦不!反正就是那意思,就是跟咱们一样了。”
副班长的这番话,再次引起了班里的战士们暗暗发笑。
不过班长魏立功并没有笑,而是认真地问道:“如果他要是坚持一个月,或者更久的时间,那你怎么办?”
其实,自他第一次见到凌松起,从凌松的那坚毅的外表刚强的神态以及那反常的表现,他隐隐就感觉到这个新兵有点点与众不同,他虽然不敢完全确定,但他隐约觉得这个新兵绝非平庸的泛泛之辈。
“如果他坚持了一个月,那我就再给弟兄们洗一个月的衣服,如果他做不到,你也一样。”马晓川拍着胸脯,十分不服地说道。
“那好!就这么定了,下个月,你就等着继续当劳模吧!”魏立功也极其爽快地答应了。
不过,这时候,最高兴的,依旧还是哨卡里的其他战士。
毕竟,下个月的衣服,也有人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