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样?”
“就是这样啊。”晨光指指染血的帕子,忧心忡忡道,“万一有了娃娃怎么办呢?”
邵明渊抬手指指门口:“滚!”
“将军大人您别不信啊,卑职听成了亲的兄弟说过的,你们这样真的会有娃娃的。”
其实有了娃娃也不错,最好是男孩子,那样他就可以教他武艺了。
“闭嘴!”邵明渊忍无可忍呵斥道,“这是我的血!”
“原来男人也会出血?”晨光大惊。
这个没人跟他说啊!
“立刻、马上,给我滚出去!”
邵明渊说完,只觉刚刚勉强压下去的腥甜重新涌上来,终于忍不住嘴一张喷出一口血来,直直倒了下去。
晨光及时抱住邵明渊,大喊道:“叶落,叶落,你快来!”
叶落冲进来,一见屋内情景面色大变:“怎么回事儿?”
“先别问这么多了,快去请黎姑娘来!”
叶落身形一晃,如离弦的箭迅速消失在门口。
乔昭回了屋,换过衣裳后坐在椅子上发呆。
她说那些话,他是不是伤心了?
可是不这样,她该怎么做才能让他放手?
“黎姑娘,将军出事了!”门外传来叶落急切的声音。
乔昭猛然站了起来,因为起得急,把椅子带倒了,幸亏阿珠手疾眼快扶住才没有闹出大动静。
她推门而出,匆匆赶到邵明渊房中,看到面如金纸躺在床榻上的男人,心中一紧。
“将军怎么会昏倒的?”乔昭快步走到床边坐下,伸手搭在邵明渊手腕上。
“卑职也不知道啊,将军大人跟卑职说了几句话就吐血昏过去了。”晨光打量着乔昭神色,试探问道,“三姑娘,将军大人是不是因为您啊?”
除了黎姑娘,别人可不会这样左右将军大人的情绪。
将军大人在北地时有一次等待最合适的进攻时机,任由鞑子污言秽语骂了两天,连眉头都没皱过,哪里会像现在这样说吐血就吐血了。
乔昭被晨光问得哑口无言。
邵明渊的寒毒已经减轻许多,不会再因这个引发吐血的状况。他现在这样,头部受伤是因,而她刚才说的那些话则是引。
乔昭默默凝视着双目微闭的男人。
他真的如此在意她吗?
“三姑娘,将军大人不会有事吧?”
“我会给他施针,等他醒来再看情况。”
伤在头部最是复杂,哪怕李爷爷还在,也无法精准料定病人头部受伤后的状况。
李爷爷曾跟她讲过几个案例,有一个病人从马上跌下来头部受伤,苏醒后记忆竟倒退回了孩童时期。还有一个病人被马车撞倒,当时没有任何异常,爬起来后拍拍屁股自己回家了,结果三天后却抽搐而死。
至于像长春伯幼子那样被黎皎砸破脑袋后成了傻子的情况更不罕见。
乔昭手里捏着银针小心刺入邵明渊头部穴道,心中很是自责。
这个男人在她面前总是一副无所不能的样子,让她下意识觉得他不会有事的。
可他再强,也是会受伤的。
“庭泉怎么了?”这边的异常终于把池灿与杨厚承引了过来。
“可能是后脑勺被打伤之后的后遗症。”
“当时不是没什么事嘛,怎么忽然就严重了呢?”杨厚承费解不已。
池灿目光低垂,落在邵明渊手里紧紧握着的手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