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彦陪着邵明渊一边往岸边走一边道:“我见他家那个情况,便没有把你今天到的消息跟他说。”
“回头我还是跟他打个招呼。”
“那是自然,我在德胜楼订了一桌酒席,给你们洗尘。”朱彦笑道。
一行人去到德胜楼,听邵明渊随口讲起南行之事,乔墨亦把近来京城的动静提了提,一顿饭吃完才各自散去。
远游回来,邵明渊先带乔昭回了一趟娘家,自是受到黎府盛情款待。
从黎府回来后,二人才要过几日睡觉睡到自然醒的悠闲日子,邵明渊便接到了新帝的传召。
“侯爷回来,怎么没和朕说一声呢?”上方传来新帝的疑问。
不知怎的,邵明渊便听出了几分委屈。
“微臣想着皇上日理万机,不敢因这点小事打扰。”
出门游玩归来这种事按说不必亲自来宫中向皇上销假吧?他又不是内阁重臣。要是人人都因芝麻大小的事来汇报,那皇上恐怕连吃饭的工夫都没有了。
“那怎么是打扰呢?侯爷是朕的肱股之臣,侯爷的任何事朕都不会觉得是打扰。”
邵明渊只剩下了干笑。
他还能说什么?
“许久没见侯爷了,今日侯爷便留下与朕共进早膳吧。”新帝突然说了这么一句,挑眉道,“魏无邪,吩咐人摆饭。”
“皇上,这个时间——”邵明渊一脸莫名其妙。
皇上这个点儿还没吃早膳?
新帝喜笑颜开道:“朕想着侯爷要进宫,正好等着与侯爷一道用了。”
邵明渊:“……”神医说得对,新帝可能有病,病得还不轻。
味同嚼蜡陪着新帝用过早膳,邵明渊终于脱身回府。
“回来了。”乔昭正逗弄着八哥二饼,见邵明渊走过来,抬头笑着打了声招呼。
“回来了。”如出一辙的问候声响起,二饼同样扭着脖子对邵明渊打招呼。
邵明渊走过去,用手指点点二饼的额头,警告道:“再学夫人说话,拔光你的毛。”
二饼扑棱棱扎进乔昭怀里,鸟脸贴在女主人高耸胸脯上:“媳妇儿,人家怕——”
邵明渊瞬间黑了脸。
这贼鸟,嘴上和身体上同时在占他媳妇便宜,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邵将军撸撸袖子,伸出双手扑过去,二饼机灵冲天飞起,于是某人一双大手正好按到了那团柔软上。
“呀,婢子什么都没看见!”端着水果托盘过来的冰绿尖叫一声,转头就跑。
糟心啊,姑爷真是越来越不讲究了,这青天白日的。
她就说丫鬟难当。
啊,果盘忘了放下了。
冰绿猛然转身,急慌慌放下果盘一溜烟跑了。
“还不放手?”乔昭黑着脸道。
邵明渊眨眨眼,顺势捏了一把才收回手,一脸无辜道:“我不是故意的,都是二饼惹的祸。”
站在枝头的二饼清清喉咙唱起来:“伸哪伊呀手,摸呀伊呀姊,摸到阿姊头上边噢哪唉哟,阿姊头上桂花香……”
这是……十八摸?
邵明渊慢慢反应过来,脸瞬间黑成锅底。
到底哪个杀千刀的教一只八哥唱这个?
感受到浓浓杀气,二饼翅膀一张赶忙跑了,嘴里还哼着后面的词儿:“伸哪伊呀手,摸呀伊呀姊……”
邵明渊冲乔昭尴尬笑笑:“呵呵。”
乔昭抬手抚了抚鬓角凌乱的发,似笑非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