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灿嘴巴张了半天,迎上邵明渊岿然不动的神色,最终来一句:“你这动不动找家长,有意思吗?”
这家伙逻辑为什么和正常人不一样啊?
邵明渊同样不懂池灿的逻辑,反问道:“不然呢?”
他颇惊讶,看着池灿:“找小姑娘打一架?”
池灿被问得有些没面子,没好气道:“庭泉,我说你操心这么多干嘛啊?”
“我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你别误会。”邵明渊坦然道。
“我有什么好误会的,简直莫名其妙!”池灿站了起来,“回去了。”
邵明渊望着池灿狼狈而逃的背影,眸光微闪,看向朱彦与杨厚承。
杨厚承摊摊手:“他一直是这样的,从来未改变,越在意越嘴硬。”
邵明渊迟疑了一下,问:“拾曦很在意黎姑娘?”
“啊——”杨厚承自觉失言,挠挠头补救道:“其实我也挺在意的。”
朱彦忍不住笑了,对邵明渊解释道:“主要是嘉丰一行,与黎姑娘相处的情形太令人难忘。黎姑娘……”
他想了想,很坦诚道:“是个很特别的人。只要与她相处过,很难不——”
他想说很难不被她倾倒,又觉得这样说不大妥当,或许用折服更恰当些,只论才情,无关风月。
“很难不佩服她嘛,庭泉你不知道,黎姑娘闭着眼睛下棋都能赢拾曦与子哲。”
朱彦:“……”他还在这呢,有这么“两肋插刀”的朋友吗?
“是么?”邵明渊笑笑。
他不由想起那日大雨,在门外听到的话。
小丫鬟问黎姑娘他会如何处置两名猎户,黎姑娘说: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尊重他的选择。
有这般心性的女孩子,确实是特别的。
也难怪……拾曦会动心。
告别小伙伴们的池公子一回到家,便开始翻箱倒柜,把屋子弄得一团糟。
小厮桃生进来后,纳闷道:“公子,您找什么啊,屋子里都没处下脚了。”
“我记得开春的时候得了两盒上好的云霜膏,忘了放哪了。”
“哎呦,我的公子啊,您想找什么跟小的说啊,小的来找。”桃生直奔一个柜子,踮脚从顶端格子里摸出两个白玉盒子来,“这不在这呢。”
池灿接过来,仔细看了看,揣进了怀里。
“公子,您找云霜膏干什么啊?”
池灿脸一冷:“多嘴!”
“小的多嘴,小的多嘴!”桃生轻轻扇了自己两下耳光,锲而不舍,“所以公子找云霜膏到底干什么啊?”
池灿拿这无耻的小厮没辙,抬脚出去了。
长公主府外的石狮子耀武扬威,好像在笑话着俗世中的男男女女。
池灿离开长公主府,站在街上,忽然又不知该往哪里去了。
他就这么巴巴的把云霜膏给那丫头送上门去,会不会被她误会啊?万一那丫头自作多情怎么办?
不好,不好,还是不送了。
池公子纠结许久,终于想起来:明天就是那丫头去疏影庵的日子,他万一偶然遇见,瞧她可怜,赏她一盒云霜膏还是可以的。
翌日,某人起了个大早,怀揣着两盒云霜膏去疏影庵必经的路口茶棚等着去了。
邓老夫人昨天就让何氏打发冰绿去疏影庵告了假,乔昭今日自然是不用出门的。
她也出不了门。
昨天参加聚会的各家贵女,或是因为好奇,或是因为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