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明渊把包袱递给乔昭:“是拾曦托我带给你的一些吃食。”
乔昭接过来,当着邵明渊的面打开,里面有几包老字号的素馅点心,还有一只香瓜。
香瓜是金黄色的,散发着清甜的香味。
乔昭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
“拾曦还有几句话托我转告黎姑娘。”邵明渊察觉气氛有些尴尬,忙道。
“池大哥有什么话说?”乔昭平静问道。
“他说——”邵明渊看着少女黑湛湛的眸子,迟疑了一下,“要你保重身体,他会努力,以后光明正大娶你。”
乔昭脸色冷了下来。
光明正大娶她?那她是不是要感动万分,还要谢谢这位传话的“红娘”呢?
少女冷冰冰的眼神让年轻的将军有些无所适从。
他就只是带个话——既没有撮合他们的意思,也没有从中阻挠的意思,黎姑娘这样的女孩子心中自有主意,应该不会被外物干扰的。
可是黎姑娘为什么又生气了?
“邵将军把衣裳脱了吧,早些给你施完针,我要回庵里了。”
“呃。”邵明渊抬手去解衣带。
对于脱衣裳这种事,某人明显已经习惯了。
乔昭挑了挑眉。
居然一点都没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他一个手握重兵的将军,抢红娘的差事不觉得惭愧吗?
乔昭不由想起了前夜。
眼前这个男人把她当被子盖了一整夜,她都要冻成冰块了,现在他告诉她别的男人要努力娶她?并一脸乐见其成?
乔姑娘越想越恼火,伸出食指戳了戳某人的腹肌,凉凉道:“邵将军用了什么祛疤良药,这里好得还挺快的。”
邵明渊一张脸腾地红成了熟透的虾子。
乔昭淡淡瞥他一眼,生不出丝毫同情心来,一边把银针刺入他的胸膛,一边冷冷道:“邵将军自顾尚且不暇,以后还是不要管闲事为好。”
邵明渊张了张嘴,没敢辩解。
他没有啊,他就只是传个话!
可是今天黎姑娘看着好可怕,他要是解释,万一她继续戳他怎么办?
有了这个觉悟的年轻将军一直老老实实闭着嘴,直到乔昭收起银针,依然没有吭声。
乔昭见他默默穿衣,问道:“有没有冰绿与晨光的消息?”
“还没有,我已经派人去寻找他们。”见乔昭问起正事,邵明渊悄悄松了一口气,“黎姑娘的脚好些了吗?”
“配了些药热敷泡脚,已经消肿了,很快便能行动自如,到时候就不必麻烦疏影庵的师父们抬我下来了。”
“都是为了给在下施针才如此麻烦黎姑娘。”
“邵将军救了我的命,就不要说这种客套话了,我要回疏影庵了。”
邵明渊从衣袖中摸出一物,递给乔昭:“黎姑娘把这个收好。”
“这是什么?”乔昭打量着邵明渊手中之物。
那是长不过三寸的一个小物件,似玉非玉,似骨非骨,瞧不出是什么材质来,上面有圆润的小孔。
饶是乔昭见多识广,也认不出这是何物。
邵明渊解释道:“这个叫骨笛,是用北地一种野兽的喉骨制成,笛音短促,穿透力强,黎姑娘把这个带在身上吧。如今山路断绝,你腿脚又不便,万一遇到什么情况就吹响它,以疏影庵到大福寺的距离,我可以听到的。”
乔昭握着小小的骨笛,只觉清凉如玉,口中却道:“即便真的有事,邵将军能听到也不方便过去的,疏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