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舒敏道:“我要回去好好的想一想。你好好吃早饭吧,不用送我了。”说完就走出去了。
半道就见锦绣拿着一封信进来,“宁大小姐,有宁家的信。”
宁舒敏看到只有一封,便知道是给妹妹的。她自小离家,又不像妹妹和父亲一起经历了君王的打压以及重振宁家诸事,父女间有些生疏。通信也只是一些例行的问候、叮嘱。母亲倒是时常给自己写信,不怎么理会妹妹。但每次都是抱怨、哀叹自己命苦之类的。不过既然父亲写了信来,她就还是拿着信重又进来了。
“嗯,我还没有吃完饭。姐姐先看吧!”
宁舒敏看过几行,忙告诉妹妹,“颜颜,谢奶娘病得不轻。爹请的大夫看过都没有好办法。”她知道妹妹同奶娘关系非常的亲近,因此赶紧告诉她。
宁舒颜楞了楞,脸色开始发白。自己走的时候拜托过,爹肯定是用心请的好大夫,用的也必然是好药。这没有办法岂不是说药石无效了。
“怎么会这样?奶娘年纪又不大。”
宁舒敏道:“信上说她本来就病了,然后儿子出去买药又被人用假药把积蓄骗走。儿媳妇嫌家里穷,婆婆又是无底洞,竟然跟人跑了。当初娶媳妇的时候聘礼就花了不少,这才过去一两年又遇上谢奶娘生病,家里元气大伤。谢奶娘如此又急又气,虽然爹爹有资助,但她身体还是有些垮了,如今用好药也不太能补回来。”
宁舒颜皱眉不已,然后忽然想到自己已经是方宁药铺的业主,那就可以接奶娘母子到天道宗了嘛。当然,她这么一个小小的产业,能让人上户籍的名额是有限制的。原本就只够她和兰心两个人的。最多不过父母作为直系亲属可以来。如今天道宗人满为患,规矩就比较严。但有方大神在,这些哪里是问题呢?
宁舒敏道:“办得到?”
“方兄肯定能办到的。我这就让人去一趟天香楼的驻地,这一次就让他们把奶娘母子捎来。”宁舒颜搁下手里的奶黄包就冲出去了。
她这么一急,差点撞上进来的方穆宸。方穆宸伸手握住她双肩把人定住,皱眉道:“出什么事了?”
宁舒颜看到他心头就定了下来,三言两语把话说清楚。
因为宁舒敏也在屋里,方穆宸早就松开她了。这会儿听完便道:“我还以为多大事呢,急成这样。王越,赶紧去办!”
王二就在外头,本来是拎了水壶预备浇花,当下立即放下水壶应了一声就转身出去。既然是宁姑娘这么看重的人,又何须等到几天后天香楼顺道把人捎来?立即连上紧急联络的设备,让专人专程送来就是了。这个时候肯定不能耽误时间的。
“等等!”宁舒颜从屋里出来,取下脖子上一个挂坠,“拿这个给我奶娘看。告诉她我在天道宗过得很好,如今兑现承诺接她来享福了。让她一定得来,不然我会天天哭的。”
王二也就是王越忙接过锦绣递上的手绢托住,然后包了起来放进怀里。宁姑娘贴身之物,他怎么敢直接用手碰触?
等他和锦绣都出去了,宁舒颜有些怨气的道:“我奶娘对我可好了。可是六岁上,娘就给了些银钱把她遣归自家。奶娘的夫婿年轻时候跑货被人打断了腿,因此家里生计一直困难。我知道她过得不好,同娘去说。开始两三次还意思意思给些银钱。后来就只是敷衍我了,再说就不耐烦。我那个时候手上也没有多少银钱,帮不到奶娘多少。后来劝了爹爹开始做生意,他时常给我些零花钱或者是奖励,手里才宽裕起来。这才能让梅心或者兰心给奶娘送些银子去,柳大哥也多有贴补。可奶娘的身体早就在那两年劳累得不行了。”
只怪她那时还不够成熟,在程氏面前表露了对奶娘的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