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穆宸笑了笑，“我还以为你会因为程家那位先祖还有你娘的事对合欢宗有成见呢。”
“一开始是有点，但也是那位老祖宗自己不争气。至于我娘，我恼的也只是秦妃和蓬生。反正我男人她勾搭不去就行了，我们此刻没有直接利害冲突。我之前没察觉，可这会儿回想起来，我邀柳姐姐住到承天殿的时候，她真的有些激动，只是面上掩饰得好。看来，她对你真的不一般。男女之情大概也曾有过，但你既无心她便休，更多倒是那份早已沉淀下去的感恩。如果将来她真的不觊觎天道宗的资源，我就交她这个朋友。”
方穆宸伸手拍拍宁舒颜的脑袋：“嗯，睡吧！”
翌日一早用过早饭，宁舒颜便亲自去客院接柳依依一道往后山去。
柳依依道：“我们两个都走了，某些人怕是就如愿了。”
“不怕，她要是能做出什么来，早得手了！”宁舒颜无所谓的道，一副压根没将碧游仙子放在眼底的做派。
柳依依失笑，“很是，我看方宗主对小妹子真是千依百顺，你可真是驭夫有道。昨晚浮游散人表态之后，碧游肯定也等着他出声。结果他就只是关照你吃菜，一声都不吭！那个女人，太把自己当盘菜了。我看方宗主从前也是给浮游散人面子才关照她一二而已。她却以为自己当真魅力无边，什么男人都能收服。也是被那些臭男人给宠坏了哦！”
宁舒颜挑眉，虽然昨天这两人一人选了客院的最东头住，另一人就选了最西头。但彼此这样的修为，这么说话肯定听得到的啊！柳依依就说得这么肆无忌惮？
“小妹子有所不知，人家昨晚一回来，就给她那屋布下了结界，当姐姐我不存在。她布我也布，我还当她不存在呢！就是你说的，她那么能，怎么用了上百年的时间也没能从客院搬到主人房去？我不否认自己也曾对方宗主有仰慕之心，但如今人家都有夫人了，我就不会再死乞白赖的还想贴着。”
宁舒颜知道柳依依这是在想自己表明对方大神不会再有觊觎之心。女人的友谊里最容不得的就是喜欢同一个男人这种狗血事儿。她笑笑，“既然柳姐姐坦诚，那我也直接一些好了。我家穆宸是不是曾对柳姐姐有恩？”
柳依依一愣，“你看出来了？没错，方宗主对我是曾经有恩。我幼时，嗯当时只有七八岁大，还没有入修行界。当时灾荒肆虐，我和家里人在逃荒的过程中走散了。我也被另外一批逃荒人当两脚羊抓了起来，就要被洗剥干净要宰杀下锅的当口，他从道边路过顺手救下了我，又把我送到附近玄者的道观安置。我后来听观主说起才知道他是什么人。当时他行色匆匆，听观主说似乎是去赴一个生死之约。但他见到逃荒者的惨状，还是停下来管了这件事。后来观主带我去见被官府赈济活下来的家人了断尘缘，就听那些灾民说起是有神仙显灵，逼着各级官员开仓放粮。当时我一看那粗略的神仙画像便认出了是救下我的方宗主。”
宁舒颜盘算了一下柳依依七八岁那阵是什么年月。没错，当时天道宗还没有创立。穆宸是曾经受过重伤，养了好些年才完全养好。应该就是赴那生死之约受的伤。那一次大概他觉得自己生死难料，所以虽然看出柳依依修炼的天赋很好，却也没有留下她。
“那柳姐姐又怎么会成了合欢宗的人呢？”合欢宗的名声那个确实不是很好啊！
“后来观主寿元尽了，我就在江湖上飘荡。听到方宗主的名声也曾经到过天道宗，可惜年纪已经超出天道宗招收新弟子的年限太多。而且那时候方宗主也立下誓言不收女徒弟了。后来就被上一任的合欢宗宗主瞧上了资质，强行掳到了门下。再后来，我居然晋入了天阶，成为了继任宗主。再遇上方宗主，你也知道他对女人都很冷淡的。唯一能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