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飞听了天官道长的话,抬头看去,只见半空中那张残破的书籍残页,孤零零地飘了下来,落在了地上。苏飞跑上前去,一把捡起那张残页,看了看,发现是道家的著名典籍,南华经。
那残页看样子应该是经文的第一篇,上书曰:“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而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是鸟也,海运则将徙于南冥;南冥者,天池也。齐谐者,志怪者也。谐之言曰:“鹏之徙于南冥也,水击三千里,扶摇直上者九万里,去以六月息者也。”
“野马也,尘埃也,生物之以息相吹也。”
那残页上的经文断断续续,模糊不堪,苏飞左看右看,也不知道这其中的含义。他正要开口询问,哪知此刻,无数篇经书的碎片,从塔上的窗口处飞散出来,犹如天女散花一般。
“把所有的经书碎片,都给我捡回来。”天官道长低沉淡雅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苏飞看着那漫天好比鹅毛大雪般的纸片,心里此时真想一掌将那老道士从塔内给打出来。他看着那些被人撕得碎碎的纸片,心内暗骂:“这牛鼻子臭道士,搞什么?他把这经书撕得粉碎,从窗户上丢下,现在又要我去一一捡起来,这分明就是在挑衅。”他心里如是想,可是嘴上也不敢多说一句。
现在救人要紧,除此之外一切都是空谈,于是他索性蹲下身子,捡起那些被死得碎碎的纸屑来。
秦川见状也要伸手帮忙,可他刚蹲下身子,一支毛笔就从那窗口快速地飞了下来,钉在了秦川身前。那毛笔不过平常写字用的狼毫笔,笔身只是不起眼的翠竹,但是此时,这毛笔却硬生生地扎进了石板之中。那扇打开的窗户,离地面差不多有近百米。如此之远的距离,那毛笔却丝毫没有受到空中气流的影响,由此可见,这丢笔之人的力道,是多么的恐怖。就连善用暗器飞针的秦川,也自愧不如。
秦川知道了道长的意思,于是缓缓起身,不在动手,三位美女此时也不敢声张,只是怯生生地站在原地看着苏飞。
苏飞埋头捡着那些被撕得粉碎的纸屑,时间一分一秒地过着,他的速度飞快,因为他知道佳禾的毒耽误不得,为此他不得不忍辱负重,埋头捡纸。
过了差不多三个多小时,苏飞终于将最后一块纸屑捡到了手中,他举起双手对着塔内的人道:“道长!您吩咐我做的,我已尽数完成,您可否为我朋友疗毒了呢?”
话语的回声,在塔的四周盘旋,这些碎纸屑成千上万,他每捡一次就要弯一下腰,而且再加上这种不停重复做一件事的枯燥感,这一切早就令苏飞精疲力尽了。
“呵呵……”塔内的道长突然一阵冷笑。
众人皆惊。
过了一会儿,天官道长终于又说:“你这么热心,我很意外。可是我自始至终都没答应过你,要帮你救你的朋友。这本残破的南华经,送给你做个纪念吧,你就此下山吧。”
“道长!”
苏飞捧着那些碎的不成样子的经书,急声喊道。
“下山吧。”
苏飞原本以为自己诚心求见,道长身为一派掌门不会为难自己,可没想到结果自己却被这牛鼻子老道士给耍了?苏飞这小子年轻气盛,从来就没怂过谁,之前要不是他救人心切,根本不会忍气吞声地受人指使。
“道长当真见死不救?”苏飞心念俱灰,冷冷一问。
可是塔内除了呼啸的风声外,根本没有任何声响。
苏飞苦笑着摇了摇头,心内暗道,什么武林之最,奇侠天官,全是他娘的狗屁,这臭道士目中无人,把我当狗一样耍?今天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