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书文坐在椅子上,看着已经慢慢醒过来的汪德才,没有说话,眼神如刀。
汪德才这小子的确如同林道旭之前说的那样,脑子比较简单,一个好觉睡了起来,基本上脸上的恐惧就不见了,只是眼神有些焦急,估计是在担心自己自今不知去向的老娘和身死不知的老子。
屋子里除了汪德才以外还有三个人,全都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而且个个身上都带着气势,让他畏畏缩缩的缩了缩脖子,张了好几下嘴巴却又将话给咽了回去。
林道旭算是汪德才的熟人,看了一眼寇书文,撇撇嘴问道:“狗剩子,你除了给我们说的那些事情之外还记得其它的事吗?比如说你两次晕倒之前有没有被那些,嗯,那些坏人抓到过?”
“林道长,没有,没有被抓到过。那些人是在太吓人了!我,我们还是赶紧去镇上报案吧!”说着就从被窝里钻了出来,作势就要下床。
林道旭挥手按住了汪德才,脸上尽量的保持平淡的笑容,继续说道:“别急啊狗剩子,你没有被抓住过?那,你有没有看见什么,嗯,特别的东西?”
“泥鳅!那些从陈太婆脖子里钻出来的泥鳅!”
这些汪德才之前说过,不是林道旭想要的,旋即又问:“那出了那些泥鳅你就没看到其他什么特别的你没见过的玩意儿?又或者听见他们说过什么话没有?”
“有!”
“说了什么?”
“嘿,我看你往哪里跑!”
“啊你小子吓傻了?给我数清楚!”
“说清楚了啊,他们说的:嘿,我看你往哪里跑!就听见这么一句。”
“。。”
林道旭的手掌连着变了好几个形状最后硬是忍住没有拍死这个二货。不过已经习惯动手教育的寇书文却没有林道旭的顾虑,根本就不在意是不是会吓到这个有些二的半大小子,起身就是一巴掌扇在汪德才的后脑勺上,然后微眯的眼睛问道:“汪德才,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差一点就死了?你晓得这瓶子里的小虫子时从哪里弄出来的吗?你再看看你的手腕,那里有一条小口子,是我给你割开的。你能想明白吗?”
汪德才并没有因为挨了一后脑勺就吓到,他虽然二但是不傻,后脑勺上的疼痛不大,晓得寇书文没什么恶意,他老子以前也喜欢这么做。顺着抬眼就看到了寇书文手里的小玻璃瓶,里面那只白色的小虫子很显眼,直到现在都还在生龙活虎想要从瓶子出来不停的装着瓶壁“噹噹噹”的响。
汪德才很不解自己手腕上的口子跟这只从来没见过的怪虫有什么关系?正想要说不晓得的时候,突然脑子里不知怎么的闪过陈太婆爆掉脑袋倒在地上之后的那副画面:血泊里翻滚着从尸体脖子里钻出来的“泥鳅”。。
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汪德才一下就从床上跳了下来,脸色煞白,看着寇书文指着自己手腕上的伤口,嘴皮子直哆嗦。半天才憋出一句:“大,大大,大哥,您可别吓唬我啊”
“吓唬你?吓唬你有钱拿吗?”
“没,没钱。”
“没钱拿,那我吓唬你敢什么?”
“啊?那,这虫子是从我,我手里出来的?!”
“嘿,总算是想明白了,你也不是太傻吧?好了,使劲想,看看能不能再想起什么关于这只虫子的事情来。”
说道虫子,汪德才现在满脑子里都是寇书文手里小瓶子里面的那只白色怪虫。一想到这东西刚才就在他的身体里藏着,他就忍不住打摆子。然后浑身无力的坐回床沿,跟着寇书文的话头不由得也在回忆这特么怎么就有一只虫子跑他身体了呢?这虫子看起来就诡异得不行,可不会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