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抬眼看看,第一楼的老祖宗们!都在天上看着呢!”
南宫沧海越说越急,他一抖袖袍,无形劲气刮得白如意面皮儿生疼,红木做的雕花门被震了个粉碎!
“公子,你杀了我吧!”白如意捂着胸口躺在地上,面如死灰,落寞的说道:“我,我没脸再见楼主。”
南宫沧海也晃了晃,脚下一个不稳,跌坐在椅子上,他的语气又恢复了平静:“我说了,沧浪落得如此下场,是他咎由自取。”
“女修怀孕后,因腹中胎儿缘故,动用不了灵气,”南宫沧海静静说着:“没灵气可用的修士,和凡人也没什么两样……”
“公子……”白如意从地上爬起来,吐了口血,垂手立在那里。
南宫沧海苦笑,说道:“坐。”
白如意颤颤巍巍地说道:“白如意戴罪之身,不敢坐……”
他也不强求,又继续说道:“甚至说,失去了灵气的修士比凡人更脆弱。常人所受的痛,她们也得受,她们得加倍受!骤然失去灵气,再受凡人之痛,她们更痛苦!”
“可不管是修士还是凡人,”南宫沧海眸子色痛苦,声音却一如往常的平静:“她们都是即将成为母亲的女人。”
“哪有母亲不爱自己的儿子的?”南宫沧海抬头,眸子里隐含泪水:“所以哪怕再痛,她们也心甘情愿。”
白如意从未见过这样的大公子,眼神无助,脆弱的好似一个孩子。
“即便是胎儿落地,女修也会因虚弱而几个月动用不了灵气。”
南宫沧浪仰头看着屋顶,这个男人兀自坚强了这许多年,何曾这般脆弱?何曾落过眼泪?
“我那个父亲,有他没他有什么两样?”
白如意身子一颤,却也没多嘴。
“母亲生下沧浪不久,便染了风寒,离世了。”南宫沧海声音出奇的平静:“那一年,我六岁。”
黑衣公子笑的癫狂,笑的讥讽:“可笑吧?一个修士,一个乾坤境修士,死于风寒。”
“我那个父亲他是个好楼主,好修士,”南宫沧海起身,走到屋外,笑说道:“可他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更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
“母亲重病卧床的时候,他还在闭关。”手搭在栏杆上,极目远望西方,那里,蛰伏着多少魔教?
“到死,她都未能见他一眼,”灵气不受控制的升腾而起,南宫沧海一拳捶在身旁柱子上,语气低沉:“现在,又因为他的溺爱,害死了沧浪!”
灵气失控,汇聚长空,二月冰寒天气,炽热的好似流火八月。
院里众人慌忙放下手中事情,抬眼望去。
只见第一楼七层阁楼处,艳红骄阳正璀璨!
楼下、院里,不停有高手飞向第一楼。
“公子!”白如意叱道。
南宫沧海惊醒,用力摇了摇头。挥手散去了身前骄阳。
心气郁结,他险些走火入魔。
“没事了,你们下去吧。”南宫沧海又恢复了往日平静,挥退了众人。
走回房内,摸了摸南宫沧海早已冰凉的身体,声音听不出喜怒:“好狠辣的手段。”
“江山剑派,还有这等狠人?”南宫沧海收回手,强压着心头愤恨:“全身的骨头都被人震碎了!”
白如意苦着脸,说道:“是那秦阳老儿的小徒弟,一剑拍碎了二公子全身经脉骨骼。”
“拍?”南宫沧海回头看了一眼白如意,语气里带着惊疑。
“那少年好用一柄重剑,”白如意说道:“虽是江山剑派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