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第二天的战事。
同时部将军卒们疲惫而又怨恨的目光,让两人如坐针毡,心腹之人都在他们耳边嘀咕,这么下去,大家没有活路啊。
没有活路怎么办?按照这年头人们的思维模式,反他娘的嘛……
可两军阵前……两个人都是久经战阵之人,都明白那样做无异于自寻死路,阵前投敌可不是这么个投法。
首先你要能取信于人,在如此庞大的大军前面,李建成就算再愿意招降纳叛,也不会打开关门给他们,设身处地的想想,那得是多宽厚(愚蠢)的人才能干出来的事情啊?
事实上就是,他们两个不如秦琼,程知节聪明,连牛进达都比不得,早已失去了选择的机会。
他们虽然没去中军,可中军的消息还是能传入他们的耳朵,没办法,王世充翻脸无情的事情干的多了,臣下们若不能在皇帝身边寻上一个两个探听消息的人,那就是对自己的身家性命极不负责任的事情。
让两人苦笑不得的是,皇帝正在和近臣们商量,谁是下一个倒霉鬼……
“这么下去可不成,贤弟可有办法应对?”郝孝德喝着酒,满心苦涩的问道。
吴黑闼比他也强不了多少,平日里他当然不会和郝孝德这样的人推心置腹,然而现在嘛,却又两说着了,看上去他们两个竟然成了一条线上的蚂蚱,那也就只能同生共死一回了。
“俺能有什么法子?皇帝想让咱们去死……哼,不若明日里亲自带兵攻城,死在关下算了,也好让儿郎们有个活路。”
郝孝德乐了,举杯相敬道:“那俺可要敬贤弟一杯,像贤弟这样的好汉,现如今可是越来越少了呢。”
吴黑闼知道他说的是反话,却也不愿较真,举杯一饮而尽,自己就把话圆了回来。
“就怕俺愿意赴死,也护不住儿郎们的性命,要说……俺也没得罪皇帝什么啊,怎么就……”
郝孝德斟酒,苦笑道:“贤弟也莫要猜了,你看单大将军还很受重用呢,一败之下,还敢回来见皇帝吗?咱们都是山东人,皇帝要是信得过咱们,那才叫见了鬼呢。”
吴黑闼想了想,觉着郝孝德说的有理,心中更添烦恶之下,冷冷道:“这么说来,皇帝出身关西,信得过的能有几个?”
郝孝德一拍桌子道:“就是这话,你看看皇帝是关西人氏,起兵之时又在江都,同咱们山东,还有河北,河南都不搭界,大家伙却都是这些地方来的,时至今日,不派咱们去送死,又能派什么人了?人死的差不多了,说不定还能省些粮草出来呢。”
闲聊到这里,两个人话语之间,也越发的肆无忌惮了起来,对王世充更是没了任何的敬畏之情。
郝孝德说完,两人面面相觑,几乎是不约而同,心中寒意大升,因为他们都觉着找到了关键所在,大军粮草不足,死的人越多,大军的攻势可能越会持久一些……
好吧,他们虽说想差了,却也不是没有道理。
自觉找到了关键所在,那么两个人的主意立马就来了,而他们的想出来的办法也很相似。
沉吟良久,吴黑闼挺直了身形,“要这么说的话,之后攻城……咱们就莫要耍滑了吧?”
郝孝德心领神会,今日攻城别看伤亡很大,可那大部分都是从各处征来的新兵,两个人的实力其实保存的还很完整。
吴黑闼的意思郝孝德非常清楚,既然皇帝想要消耗大家实力,那就耗给他看,等到差不多了,若能建下些功劳,那是最好,就算不能,也没办法,俺们尽力了,寻上几个人在皇帝面前给说说情,这一劫可能就躲过去了呢。
总不至于非让他们两个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