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汉王毕竟……也才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啊……
嗯,他觉着汉王有些沉不住气,因为在他看来,在如今天下诸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情形之下,通风报信之事……多正常啊,他就不信,长安没有想给汉王献媚的人存在……
既然如此,又何必如此大动干戈呢?
“倒也坦诚……刘政会现被拘于何处?带本官过去。”
听到刘政会的名字,刘智升心里当即抖了三抖,倒也坦诚,坦诚什么?是和刘政会一样,祖上都是匈奴人吗?
可这会哪还容他多想,只能存着些侥幸之心在前引路。
从牢门进入监牢内部,向东走了很长一段距离,砖石结构的屋子,看上去灰扑扑的,但和平常人想象中的监牢差异是越来越大,有的地方竟然是单独的跨院,比起普通屋宅来,只是少了院门而已。
很快,一群人簇拥着杨恭仁便来到一处院子外面,杨恭仁跨步而入,先打量了一下环境,倒也没什么意外,长安的大理寺牢狱他也见识过,有的囚徒吃住比之这里还要胜上一筹,指使狱吏如对家奴,除了不能出去耀武扬威之外,好像和外面没什么区别。
当然了,这都是笑话,对于贵族们而言,失去自由意味着什么,杨恭仁很清楚,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他是万万不想亲自体会的。
里面的屋子分了内外,没什么装饰,外间却摆着火盆,所以屋子里很暖和,里间终于见到了监牢常见的东西,铁栅栏,囚人便被关在里屋。
杨恭仁探头瞅了瞅,一个瘦高的中年人盘膝坐于榻上,聚精会神的在挥毫泼墨,杨恭仁心中嗤笑,这装模作样的给谁看啊?
转头微微瞥了刘智升一眼,淡淡道:“你倒是将人照顾的周全……来呀,全都拿下了。”
噼里啪啦,夹杂着喊冤和惨叫声,一阵响动过后,原来的狱中看守们便就都成了阶下囚,中年人终于抬起头,直勾勾的看向了外面。
他就是刘政会,李渊为太原留守之时,他和武士彟同为鹰扬府司马,投了李渊,也正是他,在武士彟那里得了消息,王威,高君雅等人立下大功。
后来被李渊留在晋阳辅佐齐王李元吉,李元吉逃走之时,身边除了李氏家眷之外,为防走漏消息,只带了窦诞等寥寥数人随行,并没有去管这些身边的臣下,于是他们便纷纷做了俘虏。
也就是说刘政会在这里呆了两年了,大有将牢底坐穿的架势。
刘政会是河南人,祖上出于匈奴之家,读了很多书,性情偏于执拗,这是件很不好笑的事情,其他人匆匆而来,匆匆而去,只这人雷打不动,对忠义二字看的很重,可偏偏他却是个匈奴后裔。
只要想想其中意味,估计许多人都要羞红了脸皮。
只是今时今日的人们,很少再去顾及于此,成王败寇的说法才是他们的真实写照。
稍稍施了些手段,可牢中之人却并未被吓的屁滚尿流,哀哀求告,只是安静的坐在那里,一身的气度实是有异于常人,这让杨恭仁很不满意。
死到临头,还这般作态,倒要看看三木之下,又是哪般模样……
刚要吩咐人将其拖出来,讯问一番,尽快将此事了结,外面有人匆匆行了进来,挥退屋中扈从,凑到杨恭仁身边。
杨恭仁侧头看去,来人正是他的弟弟,汉王府记室杨续。
杨续先笑着跟里面的刘政会拱了拱手,刘政会微微一笑,回了一礼,两人曾同在齐王府中任职,还被一道关押了一段时日,自然是有些交情的。
只是刘政会出身不高,当日比起恪守贵族阶层的杨续来,人缘好的可不是一点半点,人家跟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