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废物也就罢了,瞧这里的样子,是要审一审我这个秦王怎的?
太子位尊,不出门迎一迎,只等着我来拜见还算有着道理,齐王在那里坐的如此安稳,是何道理?
殿中,皇帝李渊居中而坐,左边是太子李建成,右边则坐着齐王李元吉,李元吉上首的位子空了出来,看来是留给李世民的了。
李世民入殿,先拜见父皇,再给太子见礼,旁边的李元吉在他进殿的时候便已肃立于座,等李世民行礼过后,再给兄长见礼。
父子兄弟脸上都带着久别重逢之后的笑容,儿子问着父亲身体是否安康,父亲跟儿子说着劳苦功高,兄弟间也是问好不断,一圈下来,看上去真个是父慈子孝,兄友弟恭。
酒菜流水般摆了上来,等到宫人退去,没等李渊举杯,齐王李元吉先就嬉笑着起身,恭敬的端起酒杯道:“儿臣恭贺父皇,西北大捷,群丑俯首,有此一胜,除一心腹之患,父皇德被四海之日不远矣。”
太子李建成浑厚的声音紧接着响起,“四弟所言极是,薛氏即灭,天下侧目,父皇再要下诏招抚众人,定能收事半功倍之效……”
如此的迫不及待吗?百战之功就凭这几句话就弄想给我没了?李世民笑笑,心中满是不屑,李建成话音未落,他便顺势举杯笑道:“父皇英明神武,众人同心同德,方能建此功勋,可惜,未能擒了薛举父子来京献于父皇,儿臣也敬父皇一杯,还请父皇恕罪。”
李元吉哑然,李建成瞅了瞅李世民,笑而不语。
李渊的笑容和儿子们很像,只是多了几分沧桑和温煦,少了几分倔强和凌厉,要不怎么说李建成和李渊最像呢,因为他们的笑容确实非常接近,少的只是岁月的沉淀而已。
李渊缓缓举起酒杯,“世民劳苦功高,何罪之有,来,你们陪朕饮了这一杯,世民所言不错,所谓同心同德,方能成就大业,只要你们兄弟和睦相处,又有何事能难得住朕?”
一杯酒饮下去,各自滋味儿不同。
李渊饮在嘴里,绵软悠长,确实不愧是蜀中佳酿,李建成饮在口中,觉着有些烈,就像对面那个兄弟一样,很难合适的咽下肚中。
李元吉呢,一口饮下,腹中如火。
而这酒喝在李世民口中,却是涩的人难以下咽。
两个兄弟想在父皇面前掩盖他的功绩,意思嘛也很清楚,让他不要太过得意。
父皇那些话说的是什么呢?同心同德?哈哈,是不想他再追究之前诸事吧?
刘文静死的那么冤枉也就算了,此人孤芳自赏,桀骜不驯,早晚都会是如此下场,没什么可惜之处。
可齐王强闯秦王府的事情,就这么算了不成?
那我要是带兵冲进了太子府,是不是也能轻描淡写的放过去?
房玄龄等人被逼外逃,杜如晦在人家门口挨了棍棒,现在还趟在床上呢,那是他秦王府的长史,这些时日京师中有多少秦王旧部入狱,有多少人被调任他方,又有多少人遇刺?
我才刚回京师,没怎么跟那些鼠辈算账呢,您就先来一句一切都算了?
李世民咬着牙将一杯苦酒咽了下去,那爽朗的让人一见心折的笑容渐渐在他年轻的脸上淡去。
同时这殿中的父亲和兄弟,在他眼中也淡的快看不到什么影子了。
不管这酒喝在各人嘴里滋味儿如何,殿中父子四人推杯换盏,着实是喝了不少,正事没怎么谈论,今日这场酒宴,只能算是给李世民接风洗尘。
歌舞声声之中,微醺的李世民拒绝了父亲要他留宿宫中的挽留,辞出宫廷。
虽说宫中一场宴饮,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