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香,恶人先告状的是你!我祖居此地,却被你们害死,而且魂魄被你们拘禁在此不得超生,这是不是事实?”柴凌峰也咬牙切齿,针锋相对。
一时间你来我往,争吵不休。
丁二苗一拍桌子,喝道:“都給我闭嘴!我今天没有闲心思问案,你们也給我全部打住,否则严惩不贷。等到明天,空闲下来,我再让你们对薄公堂,还你们一个是非曲直!”
群鬼震怖,不敢多话,一一闭嘴。
“柴凌峰和艾香,你们都給我听着,我不管你们过去有杀父之仇还是夺妻之恨,今晚都不许提及。一个个的,都給我露出笑脸来。谁要是笑不出来,或者笑的不开心,我就叫你哭!”丁二苗用手指点着说道。
“領命……”艾香上前鞠躬,露出一个可爱的笑容。
“遵旨。”柴凌峰也呲牙一笑,呵呵呵呵。
丁二苗一个耳刮子抽了过去,喝道:“我让你这样奸笑的?”
“我……”柴凌峰一愣,突然迅速变脸,眉开眼笑地说道:“大法师打得好,打得我好舒坦,哈哈,哈哈哈……”
“这还差不多!”丁二苗也忍不住一笑,挥挥手,让柴凌峰带着几个机灵鬼,也滚到了艾香那一边。
柴凌峰确实机灵,一走过去,就立刻抱拳,笑着和戏子鬼们寒暄问礼。戏子鬼们也放下怨恨,像是見到了老朋友一样,和柴凌峰有说有笑。
丁二苗满意地点点头,陆续将逐鬼大符里的鬼魂放了出来,然后一一挑选。其中大多数孩子鬼,都留了下来。还有就是那些戏子鬼,和一些衣着干净表情生动的村鬼。
季潇潇清点了一下,一共留下来有六十多个鬼魂。
其中柴凌峰的老子,柴玉贵,也在。这个老家伙长得富态,就那体型来看,生前估计在两百斤左右。人长得胖,脸面上自然显得和蔼。再加上一身黑色的绸缎长衫,看起来颇有几分乡绅的派头。
柴玉贵也被教训了一頓,然后笑容满面地滚去了山墙边。
至于其他的鬼魂,又被丁二苗重新收进了纸符里。
季潇潇背着双手,就像領导視察一样,在群鬼的面前,来回走了两趟。
那些鬼也不知道季潇潇打什么主意,也不敢问,更不敢流露出害怕的表情,都咧着嘴嘿嘿嘿地笑。
“嘿嘿……”季潇潇突然也是一笑,大拇指在鼻子下面刮过,老气横秋地说道:
“大家不要怕,我保证,今晚不会为难你们。非但不为难你们,而且,你们都还是座上宾,有酒有菜招待你们。所以,大家都开心一点,随意一点。”
戏子鬼艾香,有点阅人无数的机敏,眼珠一转,讨好地问道:“请问夫人,是不是今晚,有什么喜事?如果有喜事,我们戏班子一定拿出平生绝学,給大家助兴。”
“嘻嘻,还是你聪明。”季潇潇甜甜一笑,退回丁二苗的身边,挽住丁二苗的胳膊,向群鬼们大声地说道:
“大家听着,今晚,是我季潇潇和老公丁二苗的大婚之日!各位都是这场婚礼的見证人……,不不不……,是見证鬼。也是我们这场婚宴的嘉宾。所以,我希望大家,跟我们一样,高高兴兴地笑一场,醉一场,不分人和鬼!”
丁二苗在一边,含笑点头。
这个决定,是季潇潇上午提议的。
本来丁二苗和季潇潇,就在阴间办过一次婚礼,但是没有圆房,这段时间,虽然耳磨厮鬓,但是也一直以礼相待,发乎情之于礼,并没有夫妻之实。
現在季潇潇已经和家庭脱离关系,身后再无牵挂,所以季潇潇提出,尽早圆房。反正都是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