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混乱,确实太不像话。
如果没有详细的规则加以限制,估计大家到最后,要动用机关枪了。
所以罗茜必须重申,严禁参赛者,带任何法器进入赛场。
没有兵器,大家拳脚往来,重伤的概率,就小得多。要不,
真的会闹出人命来。打个鼻青脸肿没事,大家都有自家配置的跌打药酒,擦一擦就好。
丁二苗无所谓,把腰间的打尸鞭抽出,递给了季潇潇,然后拍了拍自己口袋,表示别无一物。
丁二苗的对手,不良道长张镭,也一言不发地把拂尘递给了罗茜,然后举起手转了一圈,表示自己也很干净。
“大家各自小心,一旦发现你们带着其他的法器进场,就取消资格。”罗茜又强调了一遍,然后一挥手:“开始吧。”
众人随即行动,一起抢到了灶台边。
有了上一轮的经验教训,这一轮的开局,和谐了许多。大家都打定主意,先合力把令牌捞出,然后再商量归属问题。
走在路上,丁二苗就问身边的不良道长,道:“不良道长,咱们怎么办?”
“还用说吗?先把令牌搞出来,再说别的。”张镭脚步匆匆,道。
“好,你来做法,还是我来做法?”说话间,已经到了油锅边,丁二苗问道。
谁做法,这也是一个问题,里面有讲究。
假如丁二苗作法,在取出令牌的最后一刻,不良道长就有可能出手偷袭,抢夺令牌;假如不良道长作法,那么取出令牌以后,他肯定又要居功,在分配上,将会占了理。
所以,丁二苗先问清楚。
“我做法,你准备;我不行,你再上!”张镭倒也不客气,一纵身上了灶台,动作也是非常麻溜。
“行,不管谁来,取出令牌以后再说!”丁二苗暗自准备,一边来看张镭作法。
却见张镭取出一张纸符,在手里折了几折,然后迅速地撕去了一点,再随手抖开,已经变成了一个小纸人。
“白纸作你面,彩纸作你衣,未开光便是纸,开了光便神通;开你左耳听阴阴曹,右耳听阳间;开你左手提钱财,右手去灾殃;莫问是谁人,与我同时同日同月同年生;翻山过海下油锅,与我一条心。去也,——神兵火急如律令!”
张镭念咒极快,一边念咒,一边早已咬破中指,在纸人身上乱点一通。
咒语念罢,张镭手一挥,那张纸人就像鱼儿一样,游进了油锅里。
丁二苗看得明白,他这是在用替身咒,驱动纸人代劳,下油锅取令牌。这种通灵法术,对自身伤害较大,纸人下了油锅,施法者也会感同身受,十分痛苦。
果然,纸人刚刚下去,张镭的身体,就是剧烈一抖,满脸惨白。可以想象,他正在承受巨大的痛苦。
“行不行啊,道长?”丁二苗看着摇摇晃晃的张镭,有点担心。
“先看看、看看……”张镭痛苦地挤出几个字来。
可是他的话刚刚说完,就看见油锅里,那张小纸人忽地一下翻了出来,最后碎成了几处,飘荡在油锅边缘。
“妈的,竟然不行,我再来!”张镭骂了一句,又取出第二张纸符,随手撕成了一个神将门神的模样,丢在空中,掐着指诀点去,喝道:
“天雷尊尊,龙虎交兵,日月照明,照我神魂;远去朋友,接我号令!调到天兵天将,地兵地将,神兵神将,官兵官将,五雷神将,符至则行,——急急如律令!”
那纸符受到催动,随即活过来一样,一头扎进了油锅里。
可是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