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究竟有多痛苦呢?
在这最后一场戏,杨以辰感受到了,他没有如原版本那样大庭广众之下不断的做着‘鸡’的动作学着‘鸡’叫,太过神经质的放纵是不可以的,他想要表达,但又必须将这些神经质的东西收敛一些,他必须相信自己最简单的提示能让翠平知道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
家里的鸡窝。
他在与翠平四目相对的时候,在车子要从他身边经过时,快速的摆了一个姿势,幅度很小,在这样的环境中只要不是有人专门盯着他,只是视线扫过的话,不会觉得有什么奇怪。
当两人之间距离最近时,余则成抬起头,学了一个鸡打鸣的表情,尽管不像,但他相信翠平会看懂的。
最后一眼,真的就只是最后一眼了,四目相对,这一眼是最复杂的,翠平可以是不舍,余则成却必须将他这一生,在这一眼中,尽可能多的呈现给观众,让观众感受到,配合之前机场两人初对视的眼神,让观众们产生这就是余则成一生的认知。
尽管在电视剧的编排中,这部戏在这之后还有一点戏份,但其实对于所有的观众而言,这一眼,就已经注定了结局。
两地相隔,永无相见之日,做这样一种工作,你只能如同翠平一样站在山丘顶上,望着那条进山的路,无休止的等待下去,等待着奇迹有一天会出现,自己的丈夫真的会从外面回来,等不来,即是一辈子,抱着怀里的娃儿,培养她长大,那颗心,却再也不会容纳任何男人,战火淬炼下来的感情,看似没有经过时间的锤炼,却要比那更加坚固百倍,心里进来一个人,进来了,就是一辈子,出不去了。
余则成呢?
杨以辰真正拍摄到一半的时候,才读懂最后余则成和穆晚秋将那张结婚照挂在墙上后,余则成的笑是什么意思?
那是幸福吗?或许当下,或许对于穆晚秋而言,是幸福。
对他,是工作,笑不是幸福的笑,是自嘲的笑,他嘲笑自己只能借用工作之便,来正式自己的情感。
他爱翠平吗?
他爱晚秋吗?
你敢说不吗?你敢说是吗?
最后留给所有人的,是一个感情的问号,是一个隐秘战线战士奉献一生的忠诚。
全剧杀青了。
当剧组的人都在欢呼一切结束了的时候,四位主创突然有一种莫名的失落感,这种感觉在曾经的演绎生涯里都有过,每当碰到一部好剧一个好角色,要是拍完了总会有一点失落,可今天尤其不一样,这么好的对手,这么多的对手戏,不好碰了,大段大段靠着对话靠着室内戏来支撑的戏,很难成就经典,这部戏之后,再想碰到类似的剧本,难了。
“今天晚上,我跟这里部队招待所已经谈好了,在这里聚餐然后大家在这里住,不醉不归。”
“好,不醉不归。”
高强度压缩的拍摄速度,让每一个人都累坏了,听到杨以辰说不醉不归,那一口压着的气出来之后,还真都想要好好的醉一次,然后好好睡一觉。
“早就听说辰仔有一个特殊的局,喝酒感觉是最棒的,今天来看,名不虚传。”
几个小时后,陈到明和王志纹都喝多了,咧呛着返回自己房间,对这种不在饭桌上而在茶几上、大家无拘束喝酒无拘束聊天的方式,竖起大拇指。
“我,我也走了。”徐晶蕾喝的较少,但也是满脸通红,见到房间内只剩下自己和杨以辰,略显慌张的离开。
男人女人,优秀的男人女人就像是相吸的两块磁铁,距离一旦拉近了,自然而然就会互相吸引,这是人类的本能使然,人类与动物最大的区别就在于人类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