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塞到嘴里,用力的去咀嚼,多少年没吃了,小时候就喜欢这越嚼越香的香甜糯,多少年都没有再去尝过这种味道了,不敢吃甜,高血压糖尿病的症状都有了,生活条件好了,似乎过去的滋味都已经想不起来了,今天这味道重新充斥着口腔之中让味蕾重新去享受,似乎这甜味之中,还有着几分苦涩。
“我这个人没什么钱,就都捐了,你们也不缺我这三瓜俩枣。对孙子孙女还有重孙子重孙女,我这个老头子亏欠的许多,今天过年,就当我一次包个大红包给你们,要欠,我就欠一个人的好了,小辰。”
杨以辰接过老爷子递过来的一张纸,有些旧了,折印的地方多少都有些破烂了,一看就知道常翻常用。
“就欠你和小舞的吧,也不算是欠了,我屋里的东西,你们捡还能摆着的,拿走吧,就当是我跟你们易物换物了。”
当杨以辰打开那张纸的时候,就连他都有些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眼眶有些湿润,一个老人,再洒脱,他也是父亲,是爷爷,是太爷爷。
自己的孩子,一块糖就可以了,因为那是无边的父爱,那是一起度过数十年人生之中最美好的回忆。
对待孙子重孙子,老爷子记得清楚。
“小刚媳妇想要一个大点的房子,小刚在部队,做不到。”
“小敏想要自己做点生意,她爸位置尴尬,被我拒绝了。”
“老三家的文儿想要拥有一辆法拉利的跑车。”
“老四家的东子想要出国再深造,自费的费用需要三十万。”
“老大家的孙子想要去挪威学习音乐,费用需要四十万。”
一桩桩,一件件,都不是小事,但对于师家这样一个家庭而言也不是什么大事,老爷子记录的东西有很多其实都已经是过去式,孩子们都已经得到了,从纸面残留的痕迹和后面标注的时间,这张纸,老爷子记录了能有十几年,或是因为他要家庭洁身自好,或是不想出风头让人戳脊梁骨,或是因为种种原因,至少在当时,这些要求是被否定掉的,十几年来,记录下约有五十多条的信息,杨以辰只是象征性的读了几条,就已经读不下去了,他将纸张递给最近的人,每一个看到的人眼中都会流出泪水,有些女孩子都已经泣不成声,不光是因为这里记录的东西,而是她们想到了老爷子的寿元已然剩不下多少,悲从心中来,再想到老爷子并不是那么冰冷,这些东西他都记录了,都记在心里了,庞大的家族越是开枝散叶,越与老爷子的距离拉远,一过年,几十口子聚在一起,老爷子能够叫得上来每一个人的名字都算不错了,自然谈不到对晚辈们如何的亲近。
现在看来,他都记得,只是从没有说过而已,几个女孩子也不管那么多了,起来向着老爷子的房间扑去,师轻舞刚刚将他搀扶进屋,孩子们就跟了进来,面对着那些晚辈们的真情流露,老爷子愈发浑浊的眼眸内老泪纵横,搂着每一个扑过来的孙子孙女重孙子重孙女,只是低低的念叨着好孩子好孩子,我家的孩子都是好孩子。
外面,杨以辰将纸收好,从上午十一点半到下午三点半,几个小时的时间,这个家庭经历了一次很独特的蜕变,为了保持老爷子的好情绪,短暂的情绪失控后,大家收拾起心情,开始去过他们人生中最有意义的一个新年,笑声,始终充斥在四合院中。
下午的正餐到来之前,杨以辰拿着一叠纸,从这院子里留着的师轻舞房间内出来,来到老爷子的面前,郑重其事的将纸递过去。
“爷爷,都办妥了,这里的每一件事,都落实了,年后上班,所有都会第一时间办好。”
老爷子接过这叠纸,并没有去看,他相信眼前的男人,他说办好了,那就一定办好了,摸着纸